特意去查,没查到刺杀之人身份,却在查案时巧遇了当年与我一同被收养习武的同门师弟,虽我抵死不认,但姓名虽改,容貌却没法子变,许是那次被重新盯上的。”
万寒旌听罢只是一笑:“这些我都知道。”
顾凌波却听得胆战心惊的,最后总结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所以你功夫比万寒旌厉害咯”
万寒旌用眼神温柔地提示她闭嘴。
施人仰还很老实的回答道:“不曾与大人交手,胜负未可知。”
“也就是说你之前在的那个组织是个杀手组织”顾凌波还学会举一反三了,“既然是杀手组织,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蛇虫鼠蚁也总有蛇虫鼠蚁的门路,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不定他们还知道道上哪些人在盯着万寒旌呢,哎姓万的,反正施大哥也是你好兄弟,不如帮他查查那个什么杀手组织”
“凌波虽素日里没几句正经话,”万寒旌笑道,“不过这次倒是说得正中我下怀,人仰你且好好养伤,来人既已对你出手,一次不成必有二次,咱们按兵不动,总能请君入瓮
。”
就这样将养了一月有余,刺客没等到,倒等来了宫中太后娘娘懿旨,宣顾凌波再次入宫说话。
万寒旌上回带她入宫本就为让太后亲自见见她,好确定一些他无法确定之事,太后见着顾凌波之后,当下就受不住了,拉着她一直到出宫时辰到了都没舍得撒手。
这次更是直接宣旨命她入宫陪伴了,想来顾凌波同她老人家那位故人确实很像。
但顾凌波还有些不太开心,自接旨后愁眉苦脸许久,直问他道:“我能不去吗我不想去,你帮我说说好不好”
“上回你回来之后不是一直嚷嚷,说娘娘慈善,待你很好怎的这次又不想去了”
顾凌波挠着头,有些尴尬地道:“娘娘就是太慈善了,总爱拉着我手,还爱摸我脸,我从小没娘,不习惯被人这样摸。”
万寒旌笑道:“娘娘年岁大了,圣上膝下公主又都远嫁出去和亲,娘娘久居深宫难免寂寞,这是拿你当孙女儿在疼爱,你当真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她还在挠头,“就是觉得太热情了,有点儿怪。”
“你若是真不愿去,我总有法子替你挡了,”万寒旌故意叹气,“哎,只是倒是你不在,不知娘娘会多失望啊。”
顾凌波果然上当:“别别别,我不是还没想好吗”
想了想她又觉得奇怪:“你不过是提刑司副使,为何张大人进宫尚且麻烦重重,你进宫就跟回你万府似的,想去就去啊”
她倒也不是想象中那般粗枝大叶。
“我同娘娘是远房亲戚,”他避重就轻地回答,“娘娘膝下寂寞,就爱些年轻家子、后生进去多陪她老人家说说话。”
不想顾凌波却迅速领会到了另一层意思:“啊所以你这个副使也是靠娘娘的关系才得来的吧怪道张大人如此看重你,一次二次几次三番要给你说亲呢,还有那个柳小姐,丞相家的千金小姐啊,都上赶着要来赖上你,原来这都是上赶着想当皇亲国戚啊。”
万寒旌真是万万没想到她会往这上头想,不过这样想倒是也省了许多麻烦事,随她自己去误会,也好过一次又一次说谎骗她。
“其实我打小就没被人疼过,上回娘娘让我管她老人家叫大母,我随口上没敢叫,心里却是叫了的,”顾凌波难得露出些许遗憾的表情,“爹娘都不曾谋面,更何况阿祖大母,我同娘娘倒是真的投缘,只不过这样日子久了,终归不是规矩。”
她这番话说得万寒旌都沉默下来,最后还是万伯来打岔才岔过去。
自从老张案与她相识,万寒旌其实打心眼儿里就把她当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只不过碍于玉枕,必须将她带在身边,素日里她闹腾一些,也权当小孩子不懂事而已,但其实她原本就生长于旷野之中,总怪她不知礼数,又有谁教过她礼数总当她没心没肺,又有谁曾给过她一丝真心
说到底,这些都是他欠她的。
这姑娘倒是一日比一日招人心疼。
上回入宫临出宫时,娘娘让顾凌波先出去候着,将他留下来单独说了会子话,顾凌波尚在娘胎时那桩婚约又被提了出来,当时他心中就在想,先前还只是说笑,还只是为了将玉枕和扳指留在自己手上,现在
还真如戏词中所唱那般,情不知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