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暗淡,唯有苟活,但他依旧是南宫一族直系后人,身份依在,容不得他人半分怠慢。
他唤南宫寻为寻祖,只因以他父辈的辈分而言,与南宫寻便相差了五辈。
“寻祖他,他怎么说的”南宫石玉问道,神情惨然,但心中恨意翻腾。
“老将军本欲与金石学府联合,覆灭九霄,是以才送少爷拜入金石学府,但如今,少爷出了事,府上与金石学府的联合便成了无稽之谈,依照老将军的意思,是要转而联合九霄学府,共同对付金石,为少爷报仇。”
“好好。”闻言,南宫石玉眼中闪过一丝神采,但随即又隐了下去,他开口说道,声音低若蚊吟,“让寻祖为我报仇,蔺然必须死。”
话音落下,南宫石玉缓缓闭上双目,好似又要睡了过去。他如今两条袖子里,空空荡荡,双臂自手肘之上,齐齐折断,注定落下一生残疾。
“少爷安心,老奴一定将话带到。”
侍从言毕,见南宫石玉未有应答,心中暗自一声叹息,走出房间,将门轻轻带上。
虎龙殿,将军府南宫寻与众将商议要事之所。
此时,南宫寻安坐于上位,面无表情。他一声黄金盔甲,手握金戟,不怒自威,目光落在下方诸位一身戎装的将领身上,脸庞沧桑,威严甚重。
“主公,末将已传令九霄学府,如今,只看九霄如何作答,如此大好机会,想来以九霄学府的野心,势必不会错过。”
一位一身重甲加身,黝黑胡须,相貌狰狞之人开口说道,说话间,他眼中厉芒闪烁,周身戾气散发。
一众殿内将领闻言,尽皆点头称是,唯有少数几人,默不作声,未有任何动作。
此次将军府撕毁协定,欲与九霄联合对付金石学府,实属无奈之举,若非南宫石玉出事,府中一些人是不愿对金石学府下手的。对此,南宫寻心中清楚,金石学府这一潭水极深,若非不得已,少有人愿意动它。
目光轻扫过一众将领,南宫寻脸色变化,升起一片寒霜。南宫石玉重伤,未来成就被抹杀,一生唯有在残疾中度过,这对南宫寻而言,可谓是一次打击。
不论是将军府之人,还是万年城中百姓,所有人都知道南宫寻十分宠爱南宫石玉这个后人,时常在修炼一途中,亲自对其教导。如今,南宫石玉模样凄惨,前途尽毁,直接将南宫寻震怒。
当那日金石学府内院出事时,南宫寻便有察觉,只是心中不曾担忧南宫石玉安危,在金石学府之中,南宫石玉自有人照料,还没有人可伤到他。但是,事与愿违,原本万无一失的安排,却被一个叫做蔺然的小子打乱。
思及蔺然,南宫寻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在南宫石玉被送回府上的当日,关于蔺然的信息,原原本本被递到了南宫寻手中。
万年城中的探子,对刚来南域的蔺然知之甚少。
是以,如今南宫寻只知,蔺然来自西南戎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之人,于南域之中毫无根基。且抵至万年城当日,出手击杀了两名九霄学府弟子,又于金石学府开门收徒当日,与南宫石玉冲突,夺取了原本属于南宫石玉的魁首之位,其后,便是于金石学府内院将南宫石玉废掉。
信息简单明了,十分清楚。
“蔺然必须死。”这是南宫石玉这几日嘴里反复念叨的一句,南宫寻听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一个初来南域之人,胆敢得罪他南宫一族,蔺然的最终结果,在南宫寻心中,早已有了定论死。同时,蔺然与南宫石玉一事,也将成为一个导火之索,直接点燃万年城中的战火。
“金石学府又如何,多年以来,本帅不曾为难于它,世人好似忘记这天下属于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千年以来,金石学府于这万年城中,大有一尊独大之嫌,如今,是时对其动兵,好叫天下人知道,这片天,依然属于我大业”心中有些动怒,蔺然在南宫寻心中,根本不值一提,丝毫未被将军府放在眼中。
蔺然此人,不过只是一个引子,如今,南宫寻要借此事,兵指金石,将之剿灭。
金石、九霄、将军府,这三者之间,终究会有一战,万年城隶属大业,但其实际掌控权,却一分为三,对于大业王朝而言,如此局面,不可容忍。
是以,对于金石、九霄两大学府,将军府可谓谋划许久,千年以来,三者之间,看似相安无事,但暗地里却风起云涌。
将军府与大业王朝,欠缺一个机会和借口,如今,时机已至。至于借口,蔺然便是最好的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