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木屑儿”他开口,上扬的语调像个小钩子一般勾人心魄,声音低哑,透着惑人的磁性。
不愧是狐狸精。
我暗叹了声,低垂下眼,跪伏下身子应道,“是,小妖就是木屑儿。”
“抬起头来。”
我依言抬起头,却依然地垂着眼。
如今我已改了容貌掩了气息,就算真有妖能认出曾屠杀前妖王一族的木藤仙子,也与木屑儿无关。
“听琳儿说,那盘糖醋鸡块是由你所制”
我飞快的抬起眼皮看了眼侍在紫衣女子旁的青衣丫鬟,后者目不斜视的看着斜前方的柱子,背挺得笔直。
也不知到底唱的哪出戏。
我又低垂下眼,应道,“确是小妖掌厨所制。”
“哦”衣物摩擦的声音响起,然后我低垂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双白玉般的脚,肤质似女子一般细嫩,却比寻常女子要大上许多,冰凉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我能感到一只手在我的眼周徘徊,白色的衣袖在眼前晃动,鼻尖隐隐环绕着草木熏香的味道,“抬起眼睛。”
我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把他在我眼周摸来摸去,直摸的我浑身发毛的手拍开,依言抬起眼睛,看着那张离我极近的俊脸。
九尾狐族本就以貌美出名,本仙子之前也曾听过一些关于现任妖王惊天动地的美貌的传闻,可如今近看之下,饶是本仙子自幼在天界长大,看多了俊男美女,前段时间还一直待在魔宫,整日对着箴言、赤江、耆童之流,此刻还是忍不住想感叹一声,妖孽。
妖王重元勾起唇角,对着我轻轻一笑,如繁花盛开,“真是一双让人想挖掉的眼睛呢。”
“”
我身子一抖,你们这些个妖王魔尊天帝到底都经历过什么才导致心理如此变态不正常
“告诉本座,”他看着我,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如蒙上了一层薄雾,一只手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一株九片叶子缠绕在一起的草,“你可曾见过此物”
我一时间只觉得眼前的这双眼睛特别漂亮,待反应过来是狐族的魅术后,也就将计就计做出一副心智被控的木然姿态道,“未曾。”
其实我是见过这草的。
此草名为九玄草,是导致印老被冠上毒害妖王罪名的罪魁祸首,对狐族来说算是,天界有个狐仙,就喜欢把这草编成环佩,带在身上,还曾送了我一个,虽说我已不记得将那东西丢去了哪个角落,可我确实曾见过此物。
“呵,”妖王几不可闻的低笑了声,松开了我的下巴,直起身对着身旁的侍从道,“把那只鼠妖带上来。”
布包被压上了正殿,依然是那副哆哆嗦嗦的模样,妖王用手指捏着那株九玄草,看着布包的眼睛,问他,“可曾见过此物”
被魅术摄住心神的布包颤抖的身体慢慢安稳下来,他表情茫然道,“见过。”
“从何而得”
布包左顾右盼了一阵,而后将手指向了跪在地上抖成一团的粉衣侍女,“她给的。”
“为何要收下”
“是能让菜肴变得更美味的秘方。”
“何人告知”
布包依然将手指向了跪在地上抖个不停的侍女,“她。”
“之后你把这草交给了谁”
我一愣,听到这里总觉得有些不太妙,随即便听布包没有任何犹豫的吐出了三个字,木屑儿。
老实说,我真不记得布包曾将九玄草交给过我,难不成是混在了递给我的食材里
妖王收回了视线,布包全身一僵,小心翼翼的左看右看,似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又很快恢复了那种哆哆嗦嗦的状态,妖王挥了挥手,便让人将布包带了下去。
妖王抬起粉衣侍女的脸,“何人指使”
侍女张了张口,却在要说出什么话的瞬间,一咬牙,伸手插入了自己的双目,颤抖着身子带着满脸血的嗫嚅道,“奴婢不知。”
妖王一脸嫌恶的甩开侍女,方才喂他葡萄的红衣女子彷佛习以为常,立马端来一盆清水,妖王在水盆里拿香胰洗净了手,又用帕子擦了擦,方才舒了口气,转头看向我,“既是你亲自烹饪,那鼠妖也说是将其交给了你,为何你却声称未见过此物”顿了顿,他看向我的视线中带上了些许疑虑,“你不惧魅术”
本仙子是兵器修成的仙胎,魅术于我自是不大管用,可这件事自是不能让妖王发觉。
不过话说回来这妖王的洁癖,比魔尊还更胜一筹,简直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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