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暗想:“此人仗着神剑,足以胜我,眼下又有什么伎俩?”
飞蝇说道:“我若要胜你,已然易如反掌,但阁下名望极高,功劳极大,我也不忍出手令你惨败。我这就卖个破绽,装作与你比拼内力,相持不下,平局收手。但你须得率众入门,不得再有阴谋,你若答应,便眨右眼两次。”
钟虚深知其中关键,想道:“我若落败,颜面尽失,将来纵使局势有变,也无颜争夺门主之位。但若照此人所言,谋个平手,倒也是一条出路。但....但....此人不知我功夫妙处,若被我碰上他鬼陨剑,我为何不反败为胜?”
他定了计策,连忙两眨右眼,果然那数个无影鬼剑客让出道来。钟虚大喝一声,横跃而过,一剑劈向飞蝇。安曼等人见局面陡变,大吃一惊,纷纷呼喊起来。
飞蝇一剑顶上,两人长剑相碰,嗡地一声,众人耳中皆鸣,两剑皆为神剑,锐度不相上下。钟虚面露狞笑,将容魂剑内劲运到极处,缠上鬼陨剑,就要令它丧失神效,再难呈威。他拟趁飞蝇走火入魔之时,一剑结果这强敌,就此绝患。
谁知他忙活半天,敌人内力沉稳,波澜不起,守得固若金汤。钟虚一阵迷糊,心道:“我这...这功夫对鬼陨剑无用?是了,是了,鬼陨、流星、千血皆不服我这容魂剑,是以奈何不了它们。”
他心有不甘,又想以刚猛内劲取胜,攻势如潮水泛滥,一刻不停。飞蝇也不反击,面无表情,任凭他逞能用劲。钟虚咬牙切齿,挤眉瞪眼,大呼小叫,过了半晌,始终奈何不了敌人。
飞蝇长剑一转,砰地一声,内力一震,钟虚眼前金光乱冒,站立不定,各自退后数步。飞蝇倒持长剑,拱手道:“钟虚兄,你我旗鼓相当,难分胜败,不若就此握手言和?”
钟虚满脸虚汗,呼吸沉重,有心杀敌,无力回天,愣了半晌,说道:“不错,兄弟武功极高,我甚是佩服。”擦了擦汗,想起两人约定,此时不敢违背,便装出一副笑脸,说道:“此战虽不相伯仲,但我远道而来,行事任性,令王妃、诸位同门困恼,实在过意不去。我本就在想:大伙儿本就是生死不渝的亲人,何必自相残杀,非要你死我活不可?”
飞蝇点头道:“钟虚兄意欲如何?在下洗耳恭听。”
钟虚心底暗骂,嘴里说道:“我胜不了飞云兄弟,又险些犯下大错,这门主之位,再也无颜担当。这便奉还给芬德尔师兄。如芬德尔师兄不嫌弃我今日无礼,今后我钟虚听命于芬德尔,重归藏剑冢门下。”
侯戾、步袭两人闻言,先是一惊,复又大喜。芬德尔、蒙脱等人更是如在梦中,难以置信。
过了半晌,殷严喝道:“你哪有这等好心?可还有什么诡计么?”
钟虚心下痛骂道:“你这婆娘不识好歹,啰嗦什么?”他怕极了飞蝇,不敢冒犯,和颜悦色的说道:“殷严师妹,我与飞云兄弟彼此钦佩,惺惺相惜,哪里会有别的念头?我在王妃面前立誓,如若违背,猪狗不如。”
安曼问道:“飞云大哥,我全听你的。”
飞蝇答道:“我信得过钟虚兄弟,诸位还请原宥他一时之过,以修长久之好。”
芬德尔朗声大笑,只觉死里逃生,走运至极,说道:“好极,好极,钟虚兄弟既然发誓,那便是一言九鼎,绝无更改了。不过老夫这门主之位.....”
他正想假意客套,但心中一凛,又怕飞蝇借机夺去大权,所谓赶走豺狼,又引老虎,那可就真难挽回了。正不知该如何开口,飞蝇说道:“门主之位,须得才德兼备,威信服众之人当之。芬德尔兄不当,谁又能当?千万不可推辞。”
芬德尔热血入脑,只觉这飞蝇可爱可亲,乃天下第一好人,差点儿便跪下道谢了。
李书秀舒了口气,放心下来,喜道:“飞云大哥,你果然没有骗我。”顿了顿,不禁心有余悸,又道:“但你下此再拿我下注,我非要唯你是问不可。”
飞蝇说道:“是我不对,阿秀姑娘还请责罚。”
李书秀不过是轻嗔薄怒,撒娇卖乖,稍示警告罢了,哪里会真的见怪?见他如此谦恭自责,反而慌了神,说道:“我....我...不怪你,只是....”
李若兰与安曼见她舌头打结,神色慌张,心下好奇,都想:“莫非阿秀她喜欢这飞云大哥?嗯,他二人都未娶亲,又都为神剑传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