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兴致,便在月下舞剑,飘似轻水流,力托须弥山,众弟子遥遥观赏,往往瞧得心醉神迷,向往无比。
这时钟虚挥舞“容魂剑”,虽剑上真气远不及独孤剑魔,但确是斩马剑法的模样。剑上内力鼓荡,所到之处,无可抵挡。芬德尔等人大惊失色,长剑阻隔,只稍稍一触,立时便内力大乱,剑上游灵反噬过来,非但难有奇效,反而半体麻痹,满心痛苦。再过数招,四人长剑脱手落地,各自退到墙角,脸色惨淡,神情懊恼。
钟虚一派见门主一举击败四大高手,无不狂喜,齐声喝彩道:“恭喜门主大显神威,挫败强敌!”钟虚心花怒放,抱拳敬了一圈,说道:“诸位同门抬爱了,多谢诸位厚意。”
芬德尔气的头脑发胀,想要再拾剑相拼,但料来无济于事,心想:“短短数年不见,他武功已练到这般地步了?为何能令我长剑中剑灵逆乱,反令我受害?”
钟虚又向安曼笑道:“敬爱的王妃,我钟虚比武取胜,夺得门主之位,甚是侥幸。如今藏剑冢虽然易主,但我对汗国皇室忠心依旧,仍会死心塌地的效力。”
安曼心下叹息,但神色平淡,笑道:“你们藏剑冢一贯忠诚,钟虚先生若能服人,我自也并无异议。”
李书秀扶起殷严,柔声道:“师妹,你不要紧么?”
殷严咬牙道:“阿秀师姐,这人剑上有古怪,能操纵我等宝剑,只怕唯有你那流星剑可与之一战了。”
李书秀自诩若施展全力,也可胜过芬德尔四人联手,但绝不能如钟虚这般轻而易举。何况芬德尔已与之有约,自己纵然不服,又能怎样?
忽听飞蝇起身说道:“芬德尔师兄既然不做这教主,我本是外人,亦不愿留在藏剑冢之中。诸位同门,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钟虚登时大怒,拦在飞蝇身前,大声道:“你手持本门三大神剑之一,岂能说走就走?你当我藏剑冢是布施的和尚庙么?”他本就恨飞蝇拆穿他毒计,眼下升任门主,名正言顺,见他又来生事,如何能够容忍?
安曼大声道:“钟虚先生,这位飞云大哥是我的大恩人,你不可对他无礼!”
钟虚心下一凛,不敢造次,忍气说道:“咱们藏剑冢自有规矩,还望飞云先生莫要违背。”
飞蝇又道:“素闻藏剑冢门规自在,并无拘束,只要不作奸犯科,并不强人留守。若兰姑娘、赤蝇兄弟、阿秀姑娘,我知有一去处,听说甚是怡人,咱们不如一同前去瞧瞧如何?”
李若兰微笑道:“飞云大哥难得有如此雅兴,我岂能不遵?”
赤蝇说道:“师祖,全听你吩咐,我总跟着你去。”
李书秀感激飞蝇恩德,又恨钟虚为人,他此时当了门主,她一刻也不愿逗留,当即点头道:“好,飞云大哥,咱们一起走吧。”
钟虚大惊,心想:“他们全数走了,我即便当了这门主,实力也毫无变化,这....这....”他对这门主之位图谋已久,却没想到藏剑冢门规本就松散,芬德尔虽约束属下,但全凭的是交情仁德。他眼下这么一闹,人心惶惶,无人臣服,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他连忙喊道:“飞云兄弟,稍安勿躁,咱们有话好说。无论你有何请托,只要我力所能及,不违礼数规矩,我定然允诺。”
飞蝇望向钟虚,说道:“我要与钟虚兄打个赌。”
钟虚奇道:“打赌?”
飞蝇说道:“我与钟虚兄单打独斗,以鬼陨剑对容魂剑。若我胜了,钟虚兄当即退位,将藏剑冢门主之位交还芬德尔门主,从此听他号令。”
钟虚练有奇功,虽有致胜把握,但此事太过重大,却也不敢轻忽,问道:“若是我胜了呢?”
飞蝇又道:“若我输了,从此听命钟虚兄,任由驱策,绝无怨言。”见钟虚仍在犹豫,又道:“这位阿秀姑娘也可嫁于钟虚兄为妻。”
安曼、李若兰听了,登时惊呼起来。李书秀更是羞惊万分,叱道:“飞云大哥,你....你胡说些什么?”
飞蝇传音说道:“姑娘尽管放心,此乃引他入毂之策,要他无法拒却。”
李书秀面现红晕,问道:“你开什么玩笑?万一你输了,我...我又该如何是好?”
飞蝇说道:“我若输了,自刎以谢姑娘。”
李书秀听他说出这般话来,暗自惊诧,又对飞蝇极为尊敬,难以推辞,一时抿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