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拉拢信徒。世人愚昧,定然从者无数。咱们阿刹迈特便可借此壮大声势,攻城略地,由此真正战无不胜,雄霸天下了。”
聚瑞法王嗤笑一声,说道:“你可是在做白日梦么?世人确实无知,信奉些奇术异法,倒也在意料之中。但一来西方诸国不敢得罪金帐汗国,这少年一旦露面,必遭追捕。二来这少年又有多大本事?我若不瞧上一瞧,岂能轻易相信?”
哈桑·齐姆哈哈大笑,说道:“好,那便先让你看个清楚。”
他途中已喂格勒古塔服食迷·药,令他变得顺服听话,此时意欲用这少年神通震慑同僚,随后再道出他精妙方略,由此说服众人,一举成为阿刹迈特的领袖。
念及于此,他扯下格勒古塔眼罩,格勒古塔睁开眼来,眼中蓝光如冰,有勾魂夺魄之美。安曼见格勒古塔眼神迷离,心痛如绞,可见他身上并无伤痕,却又放心下来。
哈桑·齐姆又向属下示意,片刻之后,带上几个死囚来,他指着一人,对格勒古塔说道:“将这人杀了。”
格勒古塔问道:“怎么杀?”
哈桑·齐姆沉吟片刻,说道:“用巨石压死他。”
格勒古塔点了点头,朝那死囚凝视片刻,众人屏息观望,一时哑然无声。忽然间,屋顶轰地一声,一块巨石砸落,那死囚登时被砸成肉饼。众人无不震惊,一时争论不休。
哈桑·齐姆朝聚瑞法王笑道:“亲爱的女士,如今你可相信了么?”
聚瑞法王说道:“你在屋顶上安放炸药,时机一到,炸松石块,以此杀人,岂能瞒得过我?”
哈桑·齐姆哼了一声,又指着一死囚道:“用火烧死他。”
格勒古塔瞪视那人,那死囚瑟瑟发抖,哇哇惨叫起来,猛然间浑身起火,身子乱扭乱动,两边看守慌忙逃开,以免受火灾殃及。那死囚烧了一会儿,浑身焦黑,就此死去。众人脸上皆现惊恐。
哈桑·齐姆问道:“聚瑞女士,眼下又有何高见?”
聚瑞法王说不出话来,只能缓缓点了点头,过了半晌,又道:“这少年如此本领,若善加利用,莫说愚民信服,连君王亦会拜服。如你真能长远操纵此子,威名雄兵,唾手可得。”
便在这时,一壮汉大声道:“咱们阿刹迈特一贯藏于影中,行于月下,故而得保千年不倒。如今难道就凭这哈桑·齐姆一番花言巧语,咱们便就此改变祖法么?可别惹来杀生之祸!”
旁人一听,又觉有理,顷刻间犹豫不决。哈桑·齐姆狠狠说道:“耶鲁台,你进入咱们阶层不过十年,怎地说话如此老迈?难道不清楚大势所趋么?咱们若默守陈规,停滞不前,那阿萨辛教派覆灭之危便近在眼前。”
那耶鲁台喊道:“须知金帐汗国的大汗兵威无敌。咱们若当真招惹了他,不久之后,人人只怕皆死无葬身之地。”
原先出言反对的秃头老者站起身来,说道:“耶鲁台所言,甚是可虑。齐姆,这圣子被脱脱汗奉若神明,你又是如何将他擒住的?莫非竟惹怒了这位帝王么?”
齐姆尖声道:“悲利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阿刹迈特手下杀死的君主不计其数,又何必惧怕这区区的脱脱汗?”
老头悲利安道:“咱们确实杀过许多大人物,但那是萨兰丁长老运筹帷幄,权衡利弊之后,方才决意出手,若非朝中有内应相助,能够平息事端,否则也不可轻举妄动。我倒问你,你下手之时,金帐汗国之中,可有王子皇后替咱们说话?”
齐姆一张脸涨得通红,喊道:“便是没有,又会怎样?那脱脱汗决计找不到咱们。我就算这次没能得手,下一次非取他性命不可。”
众人哗然,七嘴八舌的问道:“你当真对脱脱汗下手了?却又被他逃了性命?”
悲利安大声道:“此事极为重大,若处置不当,惹汗国大军来攻,咱们阿刹迈特便有覆灭之忧。那脱脱大汗手段非同寻常,若倾尽全力来找,咱们难以逃避他的眼线。依我看,非得去找萨兰丁长老不可。”
哈桑·齐姆怒道:“那萨兰丁长老这么多年不曾露面,只怕早躺进棺材里了。你们这群胆小怕事,目光短浅之辈,遇上区区小事,便惊慌失措,非要去找个死人求救么?”他在阿刹迈特三城堡中皆有内应,此时高声一呼,众人中约有三成替他说话。
忽然间,萨兰丁放声大笑,声如虎吼,震的大厅摇摇晃晃,众人大惊,一齐望来,萨兰丁慢悠悠的站起身,说道:“哈桑·齐姆,老朽确实身死已久,每日非要在棺材中入眠,如此你便不将我放在眼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