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能不能不嫁给扎纳海哥哥,转而嫁给我?”
若此话由旁人说出,定会引起扎纳海大怒,但月季伯年纪轻轻,为人耿直淳朴,一直倍受宠爱,众人闻言皆哈哈大笑,连扎纳海都觉莞尔。安曼满脸通红,摇头道:“我明教之中,可没这等规矩。我既然已答应嫁给扎纳海王子,怎能三心二意,说话不算话?”
月季伯登时眼泪直流,闷声不响,将那银冠放在安曼手中,撒腿就跑。众人都觉奇怪,过了半晌,见月季伯又跑了回来,翻开一本典籍,指着一行字说道:“你们明教规矩,若教中女子嫁了异教徒,便不是明教中人了。你先与扎纳海哥哥结婚,那你与我萨满教亦可结合。”又转向扎纳海,跪倒在地,磕头道:“扎纳海哥哥,我求你将圣女姐姐让给我吧。”
众人见他一本正经,更是开怀大笑。脱脱大汗一把将月季伯抱在怀里,笑道:“你小子胡说什么呢?此事不能如此胡来。”但见月季伯哭哭啼啼,又觉过意不去,说道:“这样吧,你若不哭,我便认你做儿子,封你为圣火亲王如何?”其时月季伯父亲已为脱脱大汗战死,脱脱大汗深感愧疚,对侄儿加倍爱惜,当真比儿子还要亲密。
月季伯并非不知好歹之人,见众人都在笑他,惭愧起来,无意再胡搅蛮缠,只得点头答应。众贵族尽皆大喜,也一齐向脱脱大汗与月季伯恭贺。
席间无论男女地位,众人饮酒尽欢,皆已微醺,场面渐渐杂乱起来,宾客走动频繁,人员分散游逛。
飞蝇忽然传音说道:“安曼姑娘,他们要动手了。”说罢悄然一指。
安曼心中突地一跳,见有数个皇宫侍卫,装作浑不在意,手放身后,却朝脱脱汗走来,此时已至近处。她不禁大惊,暗想:“那些刺客要杀的不是我?是....是脱脱汗么?飞云大哥竟没料到此事?”
那几个侍卫陡然一动,身侧数道银光飞出,直向大汗飞至。大汗本已有些忘情,身旁护卫也放松下来,安曼喝道:“陛下小心!”蓦然袖袍一拂,数道劲风飞出,将银光吹至两旁,嗤嗤几声,刺入立柱树干,赫然是数根锋锐银刺。这尖刺力道极大,当是以机括送出,否则出手无法如此之快。安曼那一拂实已用尽毕生功力,不然也万难相救。
脱脱大汗吓了一跳,他身经百战,经验老道,登时掀起桌子,乒乓声中,挡在自己身前。众护卫纷纷叫道:“保护陛下!皇后!”拔出刀盾来,冲向刺客,身法武功皆极为了得。
飞蝇又传音说道:“那一旁侍者要出手了。”
安曼一惊,转眼望去,那侍者从银盘下抽出一柄匕首,朝前一钻,快似飞鸟,刺向脱脱汗脖子。众侍卫顾前不顾后,又被这侍者找了破绽,难以回身相救。
安曼叱道:“痴心妄想!”一道劈空掌击出,那侍卫挨了个正着,匕首脱手而出,胸前胸后骨头一齐折断,口喷鲜血而死。脱脱汗回头一瞧,见又得安曼救命,不禁大呼侥幸,却也已满头汗水。
扎纳海王子素有武勇名将之称,立时跳起,叫了几个侍卫统领的名字,让他们先护住大汗,随即四散排开,抵挡刺客,又派人传讯,调大军前来相护。
忽然间,宾客中有数十人一跃而出,径直杀来。扎纳海怒道:“奸诈狗贼,全数给我拿下了!”
那十人身穿轻甲,左手短刀,右手长剑,刃口绿油油的,显然涂有剧毒,而武艺尽皆不凡。来到护卫身前,身子如轮盘旋,双手接连出招,攻势密集不断,那数十个护卫武功虽高,但事起仓促,不免心乱,而敌人招式又太过诡异,弹指间接连中招,身体健壮者被毒药所麻,翻身躺倒,动弹不得。身子瘦弱者当场中毒毙命,救助不及。
正在危机关头,李若兰、李书秀、芬德尔、蒙脱、殷严、欢扎等人闪身而至,各出宝剑,铛铛数声,将众刺客兵刃砍断,众刺客全不退缩,一齐扑上前来,竟有同归于尽之意。但芬德尔等人皆是当世罕见的剑客,武学渊博,内力深厚,力道速度皆远在敌人之上,见招拆招,随手挥剑,那些刺客瞬间断手断脚,接连倒在血泊之中。
哈桑·齐姆万料不到敌人之中竟有这等好手,而那圣女又似能料敌先机,刺杀大汗的图谋已难得逞。他此次受人之托,利用博尔丁、高尔丽雅的贪念恨意,一来想杀死脱脱大汗,令汗国四分五裂,二来想劫持那真神圣子格勒古塔,借助他神力获益。见刺杀不成,当机立断,与其余几大高手悄悄朝那格勒古塔方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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