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使得何方妖法,竟令我神剑宗两位大剑使神智全失?”
李若兰知这老者武功比自己稍胜一筹,与他相斗,难以取胜,而李书秀受伤极重,亟需救治,便有心恐吓,最好能将这老者一举吓走,于是说道:“区区末技,何足道哉?我尚有更厉害万倍的手段,只要使出,连你都得向我磕头求饶,但我李若兰最怕麻烦,这样吧,咱们大伙儿各退一步,先行罢手,将来再约斗一场如何?”
咏洪老来稳重,沉思未决。远处忽听一阵喧嚣,无数甲士沿街奔来,将众人团团围住,为首的乃是一年轻男子,留有短须,身穿锦衣,以蒙古语大声道:“你们这些贼人,胆敢在本王的地头上撒野作乱,来人哪,男的全数杀了,女子全数捉了,莫要放走一个!”
赤蝇心想:“真是一波未平,尤起一波,这人想必便是此地的皇亲国戚西里吉了?”
李若兰微微分心,忽然背心一痛,脚步摇晃,五脏六腑一阵翻动,她回头一瞧,见迫雨神色痴狂,放声笑道:“你这狂徒,还有什么厉害手段,尽管使出来吧。”原来正是此人出掌偷袭。这一掌用了千血剑的邪法,掌力迷心,李若兰只觉天旋地转,闭气昏了过去。
李若兰一倒,那两个巨汉顿时恢复心神,咏洪见状一喜,点头道:“将这两个女子捉了,咱们杀出重围。”
那西里吉亲王哪里肯放人?大喝道:“给我上前拿人!”一千甲士听命,如潮水般蜂拥而上。
咏洪、皇则、池杨、迫雨各自出手,刹那间虹光纷乱,如山中·出云,无所不在,那甲士不过是西里吉麾下杂牌军,见状吓破了胆,忙不迭四处躲闪,哪里敢上前硬拼?迫雨抓住李若兰,又要去找李书秀,但却不见她踪迹,无奈之下,只得作罢。四人飘然上屋,转眼扬长而去,众甲士放声大喊,模样忠勇,但无人胆敢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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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蝇扛着李书秀、赤蝇,稍稍一动,已跃入客栈房中,他身法奇快,众目睽睽之下,竟无人察觉。赵火吓了一跳,想要发问,但被飞蝇一望,立时也晕了过去。飞蝇又抓起行李,一抬手,内力到处,屋外狂风大作,风沙迷眼,他从客栈中走出,施展身法,转眼已至数里之外。
他找一处荒僻宽敞的民宅,将宅中居民弄晕,再将赤蝇、李书秀等人送入卧房,输入真气,两人便悠悠转醒。
李书秀茫然四顾,稍一动弹,立时疼痛钻心,痛呼一声,问道:“这里...是哪儿?啊,我的背上....好痛....若兰妹妹呢?她人去哪儿了?”
飞蝇说道:“她落入神剑宗手中了。”
李书秀霎时冷汗直冒,急冲冲的想要跃起,但背伤厉害,她站立不定,又摔在大床上,飞蝇闭上眼,解开她衣衫,替她止血涂药,包扎伤口,李书秀微觉感激,但想起刚刚情形,陡然间又生怨气,眼中满是怒意。
飞蝇说道:“你受了那巨汉一剑,若换做旁人,只怕性命难保,你却并无此忧。纵然你逃过一劫,须得三天方可走动。这三日之内,可藏身此处,无人知晓。”
李书秀再也忍耐不住,说道:“飞云大哥,你救我等性命,我很是感激,可先前打斗之时,你为何袖手旁观?难道....难道你全不将咱们当好友同伴么?”她见此人既然能驾驭鬼陨剑,虽未必及得上自己,可武功定然不弱,如他先前一同出战,李若兰也不会落入敌人手中。
赤蝇忙替他辩解道:“师叔莫要生气,师祖....飞云大哥自有道理。”
飞蝇随口说道:“我一时被剑灵所迷,出手犹豫,累至此事,万望见谅。”李书秀深知鬼陨剑奇异之处,登时信以为真,忙道:“原来如此,那倒也怪不得飞云大哥。你....你救我性命,我仍如此责怪,当真不知好歹至极。”
飞蝇点了点头,对赤蝇说道:“你可曾受伤么?”
赤蝇说道:“回禀...大哥,我好得很。”
飞蝇赞许道:“那巨汉领悟人剑合一之道,剑招剑芒,相辅相成,你能躲闪近百招而不败,实在万分可贵。不枉苍鹰教你一场。”赤蝇甚是高兴,暗地里自我吹嘘一番。
飞蝇又道:“你留在此处,照看李书秀姑娘。如若肚饿,可去厨房中找些饭食。这屋中居民皆被我点中昏睡穴,一天之内,不会转醒。我若明夜不归,你再补上几指。我这去找神剑宗下落,将李若兰姑娘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