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押囚车的将军面前。
“这位将军,能否行个方便,妾身只想尽尽同乡之谊,送他一碗酒喝。”
“呵呵,原来是霓虹楼主。此贼虽是钦犯,但行刑前也会给他一口断头饭吃。既然楼主有此善心,那本将就依了你吧,不过不可耽误了时辰。来人,把反贼的麻胡取下来让他喝一碗断魂酒。”
媚娘双手举着酒碗踮起脚送到吴胜嘴边,吴胜咕咚咚大口喝下,随后长出了一口气说到:“好酒。久闻霓虹楼大名,只是无缘一探究竟。今日能得楼主馈赠,吴胜感激不尽。这份情谊吴胜记下,若有来生,吴胜必将结草衔环以报楼主恩赐。”
“听先生之言像是读过书的,却为何背弃礼法作乱犯上,如今刀斧加身,命不久矣,先生不后悔吗”
“哈哈哈。想我吴胜身为七尺男儿,生于天地之间,理当顶天立地,遵从天道,顺应民意。奈何昏君无道,视百姓为走狗,以社稷为玩物。我若不反与蛆虫何异所谓公道自在人心,是非功过自由天下人看在眼中。当今若是有德之君,吴胜反了自然为天下所不容。但吴胜起兵之初,百姓雀跃,箪食壶浆,是耶非耶古人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吴胜不是上天青睐之人,那便做一个敲钟之人吧。吴胜虽死,后继有人。楼主、各位父老,吴胜去也。”
媚娘躬身下拜,囚车在吴胜的大笑声中渐渐远去。街边的百姓一个个鸦雀无声,吴胜的话究竟有多少落在人们心里不得而知。
午门前三声追魂炮响,监斩官大喝一声:“时辰已到,逆犯吴胜验明正身,行刑。”
凌迟就是通常所说的“千刀万剐”,是古代最为残酷的刑法。随着侩子手的快刀,吴胜身上的血肉片片掉落在地上,吴胜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当吴胜身上再也找不出一块好肉的时候,监斩官挥手止住刽子手。
“逆犯吴胜,现在你若幡然悔悟,求告陛下饶恕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否则,直到浑身血肉落尽、白骨森森你依然咽不下最后一口气。说吧,免得受罪。”
午门之外全场肃静,吴胜拼尽最后力气大喊一声。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龙延嗣,你的末日不远了,吴胜等着你。”
说完此话,吴胜牙关猛合,咬舌而亡。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个吴胜到也算得上一代英豪,可惜了。”
牛天赐坐在帅帐中低低的说出这句话,一旁的欧阳休接着说到:“大帅觉得吴胜可惜吗小休却不这么认为。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吴胜天资不佳、目光短浅,只凭一时气血之勇起事,能够成为一代反王已经是上苍眷顾了。大帅看吴胜所作所为难道没有一丝领悟吗”
“呵呵,知易行难。这天下事本来就是说着容易做着难,吴胜起兵之初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若是有高人从中指点,将来如何也未可知。本帅以为,吴胜只不过是替别人作嫁衣裳,被别人利用了而已。但吴胜虽死,他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问话,却是振聋发聩,此句一出,大燕民心已乱。不知我那二弟有没有这个能力收拾这破碎的山河。”
“太子没有,主公你有。吴胜为何假借燕家传人的名号,主公难道不明白吗”
“呵呵呵,小休。”
“卑职在。”
“你欠了本帅多少板子了”
“这个~~~,请大帅允许小休再加十板子。”
“准。”
牛天赐站起身来,看了看正在账簿上奋笔疾书的欧阳休不禁会心的笑了。他走出帐外,只见灿烂的阳光下,飞虎军团的新兵们正在老兵的指导下挥汗如雨的练习着各种杀敌技能。
司马长风的铁臂军,正在演练阵型,那整齐的方阵,发出隆隆的脚步声,方阵前一人多高的塔盾如一堵墙再先前推进。浑身披着重甲的斩马刀队,挥舞着巨大的雪亮的斩马刀,每前进一步都发出怒吼声。
整个演兵场上战旗飞舞,喊声冲天,那迎风飘舞的飞虎旗上那肋生双翅的飞虎,在阳光的映照下放射出耀眼的金光。
看着眼前的一切,牛天赐闪开双臂似乎要把大军拢入怀中一般。
“这是我的军队,我的兄弟,这是属于我的时代。每一步的前进都伴随着血雨腥风,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已经看到了胜利和希望。这一切是我和我的兄弟们用鲜血换来的,我决不会让别人从我的手中将他夺走,绝不”
欧阳休仰望着自言自语的牛天赐,不知不觉的跪倒在天赐的身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