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屋子里没开灯,黑乎乎的,里面什么也看不清。
我和林子璇尽管很愤怒,但又无奈,只得在外面等。
苗族女孩提着一只竹篮走到桌旁,抓起桌上的那些钱及两部手机随手扔进了竹篮里。那样子,就像扔不要的青菜。我和林子璇看在眼里,恨不得跳过去掐死她。而苗族女孩却连正眼也没有看过我们,有恃无恐,将竹篮往地上一扔,坐在一张板凳上继续捣鼓她的草药。
焦灼地等了二十多分钟,门终于开了,钟老头双手放在背后板着个腰走了出来,我和林子璇不约而同迎了上去,连声问:“钟师傅,我同学怎么样了”
钟老头说:“你们进去看看吧。不过他们刚醒过来,身子虚弱,需要多休息,少跟他们说话。”
我和林子璇迫不及待跨进屋里,只见屋子里十分空荡,只有一张宽大的门板。门板上躺着两个人,正是苗飞与阎承雪。
“苗飞”
“承雪”
我和林子璇几乎同时跑了过去,只见他们并排躺在一起,听见我们的声音,双双睁开了眼睛。他们脸色十分苍白,气色很差。
“你们感觉怎么样”我关切地问。
苗飞说:“还好。”
林子璇抓着阎承雪的手问:“承雪,你伤口还疼吗”
阎承雪应道:“不疼。”
我朝门板看了看,僵硬如铁,不由骂道:“妈的,连张床也没有,就躺在这上面,这还把人当人吗”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对不起,山里人简陋,没有床,只有一张门板了。”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钟老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正阴沉沉地盯着我。我吓得魂儿都飞了,不知为什么,竟然比看见了怪尸还要惊颤,一时竟然连话也不晓得说了。还好林子璇给我解危了,朝钟老头问:“我同学他们应该没事了吧”
“放心,不会死。”钟老头说:“不过具体什么时候痊愈,还要看情况。”他说完转身便走,提高声音道:“出来吧,不要打扰他们休息。”
我朝苗飞与阎承雪看了看,他们这时已闭上了眼睛,像是已经入睡。我总感觉他们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一时又想不起来。
待我们一出那间房,钟老头便将门关上了。
我还想问问钟老头有关苗飞与阎承雪的情况,钟老头却抢先对他孙女说:“丫头,带这两位客人去偏房休息。”
苗族女孩放下手中草药,说了一句:“跟我来。”她说完便朝门口走去。我对钟老头说:“钟师傅”钟老头却冷冷地打断了我的话,“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快去休息。”
我与林子璇跟着苗族女孩朝房子的西角走去,大约走了十多米,到了一座房前停下了。我用手电筒朝这房子照了照,见这是一幢非常普通的木制房,有两扇门。苗族女孩推开其中一扇门,拉亮了灯。
这间房子较为简陋,里面只有一张较古老的雕花木床及一座看起来十分笨重的老式抽屉。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苗族女孩朝木床看了一眼,“今晚你们就睡这儿。”她说完就要走,林子璇立即挡在她面前问:“怎么只有一张床”
“只有一张,爱睡不睡。”苗族女孩神色冷漠,绕开林子璇走了出去。在门外停了下来,冷冷地说:“你们最好呆在这房里,哪儿也不要去,不然,后果自负。”
待苗族女孩走后,我见林子璇站在那儿双腮直鼓,杏目圆瞪,便笑着说:“别生气了,你睡床上吧,我躺那抽屉上好了。”
林子璇朝我翻了个白眼,气冲冲地去把门关了,“还是睡床上吧,各睡一头,你不许碰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