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检查!”那五十名衙役手里全都拿着长刀,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朱松他们,带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例行检查?有病吧你们,既然是例行检查,那应该是在城门处检查才对,哪里有把我们放进来才检查的道理?以为老子不懂大明律是吧?”朱松一反往日平淡如水的样子,直接就带着怒火地吼叫了起来。
“废话少说,老子说例行检查就例行检查,在这淄川县城这一亩三分地,老子说话还管些用。”为首的一个衙役,长得五大三粗,眉角还有这一道长疤,“再说了,眼下我们淄川县城已全城戒严,你们必须接受我们的检查,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们对你们下手了!”
“哦……看来你们是不打算遵守大明律法了?”朱松冷冷地看了那衙役一眼,道:“就算你们淄.川县令还有济南府的知府都不敢和老子这么说话,你又算什么东西?敢这么与老子说话,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嗬,还知府大人!”那衙役气急反笑,“老子告诉你,甭手知府大人了,就连县太爷你也甭想见到!跟老子这里耍横,你打错如意算盘了!”
“你他娘地什么意思?”朱松还没说话,暴脾气的朱孟灿就直接怒斥道:“难不成你们当真想对我们动手吗?告诉你,我们这些兄弟们可不是吃干饭的?”
“对你们动手如何?”那衙役有些不耐烦地沉声喝道,“老子可是官差,就算抓了你们,你们也没地儿说理去。在这集市上,老子就是王法!老子现在心情好,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立马下马车接受检查!”
“我呸,你他娘地做梦。”朱孟灿吐了口唾沫,说道。
“他娘地,给你脸了是吧?”那衙役顿时被朱孟灿的态度给激怒了,这就要吩咐手下衙役们对朱松他们动手。
“头,等等……”
??就在此事,一直跟在那家伙身边的另外一名衙役一把拉住了他,在打量了朱松等人半晌之后,却是直接将先前那名衙役给拉了一旁,低声道:
“头,咱们捞油水,也得瞅准了人啊?这些人一瞧就是大户人家,而且他们这随行的镖师也得有两百人,他们要是动手的话,咱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啊?反正咱们今日咱们在集市中油水也捞够了,索性便放他们过去,您说呢?”
这名衙役拉着'头'说了半天的话,随后还说道:“再说了,听说今日有锦衣卫的高层来巡查防务,而且他们还是南京来的!我是怕被他瞧见,出什么岔子!”
“能出什么岔子?”'头'冷哼了一声,道:“所谓民不与官斗,那些镖师们都是为了钱,他们保的是雇主不受劫匪威胁,难不成还敢对朝廷动手不成?”
说到这里的时候,'头'冷眼瞥了那衙役一眼,道:“方彝,你他娘地不要仗着有县丞大人给你撑腰,就在这里教训老子!只要我还在一天,老子就是老大!”
名叫方彝的衙役,听到'头'的话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索性不再搭理'头',扭头瞧这朱松他们说道:“这位姥爷,请问您进城是作甚子?”
“我们要去北平府,路过山.东,听说济南府风景秀美,又是山.东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便想在济南府中转一转,如今已经在济南府转了有几个郡县了,今日这不便来到了淄川县嘛!”对于方彝的话,朱松倒是平淡地回答了起来。
“哈哈哈,原来是一个北平佬儿啊!还在济南府转转,我看你还是去大牢里冷静一下吧!”突然,'头'一把将方彝扯到了一边,“你放心,老子亲自送你去!”
说到这里,'头'清了清嗓子,有些刻意嘲讽地说道:“告诉你,但凡出入我淄川县城之人,只要规模超过百人,并且不曾向县衙报备地,就是藐视朝廷,你们的人数超过了两百,并且不曾在县衙报备,所以……”
“规模超过百人,必须向县衙报备?”朱松怔了一怔,随即扭头看向了朱高燧他们,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进县城的话,人数超百人就得去县衙报备?”
朱高燧皱紧了眉头,道:“没有,虽说某些地方的法令,会特意加上一些地方规制,可是超过人数就得报备,着什么狗屁法令?没听说过!”
'头'登时怒极,大骂道:“你们这般家伙还真是嫌命长了,老子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是故意来我淄川县城找不自在来了!别看你们人多,信不信老子叫一嗓子,就会叫来一帮人叉你们去我淄川县的大牢?”
就算是以朱松的脾气,到现在也是动了真怒。
这帮衙役们就是想要从他身上捞些油水,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们身穿锦袍,而且还雇了这么多的镖师们,说他没钱,那鬼才信哩!
连朱松都动了真怒,你想那些个脾气暴躁的小家伙们,又是个啥状态?
“你他娘的,老子忍你很久了!张口闭口地老子,你是谁的老子?既然你欠收拾,那老子就成全你!”最先蹦出来的是朱孟灿,这小家伙一边大声吼叫着,这样说着,一边挥起胳膊,一个大嘴巴子就呼到了那'头'的脸上。
啪!
朱孟灿可不层留手,'头'应声道地,就像是一块巨石从天上掉进了湖海之中,重重地,溅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浪头。
这一下子可是把集市尾的人给惊地够呛啊,有的家伙甚至开始哆嗦了起来。
??原因无他,那是因为这恶行恶相的货,他名字叫和白林,是淄川县令张文川的妻弟,也就是小舅子。
这家伙平日里仗着自己是县太爷的小舅子,行起事来,那可以用祸害相邻来形容,别看他在街市上转了这么一圈,可实际上每个商贾都给了他一定的油水,也即是'保护费用'。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对于和白林心中都有怨言,可是却从来没有谁敢于去指责或者教训和白林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