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之下,老旧的木门前是一名身着绿袍的小女孩儿。
女孩儿穿着绿色小袍。
头顶扎着两个小包子,人虽小,可看起来好不厉害
她一手持着铜铃飞快摇着,另一手拿着黄符。
嘴里叽里咕噜的也不知说着什么,然后在我凶狠望着时,那黄符突然像长了眼睛般,直接朝我飞来,定在了我脑门之上,叫我一动也不能动,连眼睛都眨不得
铜铃我倒是没感觉的,只是浓浓的朱砂味闻起来叫我浑身都不舒坦,好像是火在烧我的五脏六腑一般,比太阳光照威力要小点儿,但足以让我想抓心挠肝,偏生还不能动,好不煎熬
见我目露痛苦,女孩儿嘿嘿一笑,得意的拍了拍手,收起了铜铃转身道:“师父你快来看呀阿蛮终于定住僵尸啦”她说话间,又禁不住扭头得意洋洋的看我,指着我,似乎想再说什么,却突然笑意僵住在嘴角。
“咦”
她歪着脑袋,拧眉头,往我这里走了两三步,圆溜溜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上下看了看我后,突然苦了脸回头
“师父,这是什么品种的僵尸阿蛮怎么从没见过”
小女孩儿褪去了方才封印我时的冷厉,反而有些懵懂的可爱。
“稍安勿躁,待为师看一看。”
若清泉的声音就是在这时伴随着拐杖声一并响起。
“咯噔咯噔”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门前有台阶,男人似乎在上楼梯,
小女孩儿飞快的跑出去:“师父小心,阿蛮扶着你”
她跑出去时,我突然感觉牙齿在缩减回来,仍旧是那种痒痒的感觉。但诡异的是,随着牙齿消失后,那种禁锢我的奇妙力量也随之消失了,并且抓心挠肝的感觉也没了
符纸也缓缓地从我脑门上落了下来。
这时候,女孩儿已经扶着她师父进来了。
“师父,师父,你小心点,有门槛”
那是一个身着墨绿长袍的盲眼男人,男人年纪并不大。眼睛和眉毛被玉色的丝绸带覆盖着,仅露出来的额头与鼻唇皆是精致白皙,尤其是那淡淡的粉色唇瓣,看起来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他走进来时,阳光正撒在他袍上的花蕊中。
花,不知是什么花,像是白莲花。
然后他“看向我”时,啐了句“胡闹”,说话间,手中的碧玉色手杖也用力的在地上戳了一戳
“那是活人,阿蛮,快快去给人道歉”他说话时,叫阿蛮的女孩儿呆了一呆,“怎么可能她的牙都咦你我明明”
她张口结舌时,我则保持沉默。抓心挠肝的感觉一消失,我已经意识清明。方才想吸血是真,被定住也是真,但现在变成了人还是真。
我是不是人我不知道,但起码不是正常人。
那边儿,盲眼男人虽蒙着眼睛,却对周围一切都了如指掌。
“对不起了,这位姑娘,我家阿蛮学艺不精让你受了委屈”说话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方小白瓷瓶
“这里是上好的金创药,你的朋友应该受了伤,就当是赔礼,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