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我的那只手腐烂到融化的地步。
它抓着我的时候,我能清楚感觉到手腕上冰凉腐肉的浓滑触感,那感觉就像是被癞蛤蟆的肚皮包裹着,却又有着蛤蟆皮所没有的坚硬骷髅手
而那骷髅手,一只抓住我的双手,另一只紧紧扼住了我的喉咙
然后我眼前的景象都变了。
没有言面具,没有高坡,我趴在乱葬岗上的矮崖子边儿,被一点点拖着往前
窒息的感觉让我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也不断往前滑动距离悬崖越来越近
我记得谁说,人死前会想很多很多事儿。
可我想起的只有向午说的鬼故事。
他说那年队伍里总有人无缘无故“被绊倒”,但看地上什么也没有,大家便笑说他是不是左脚拌着右脚,自己蠢。可是第二天,那人高烧不退时,大家赫然发现:
那人脚腕上多了一圈青紫的骨节手印
是午夜的鬼手
这故事,我当时听的是一身冷汗,却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把这鬼事经历了一遍。我从悬崖上被拽下去时,失重感和窒息感交织,终于让我眼前一黑
而同时间,带着狠劲儿的声音在崖上响起:“滚”
是段西风的声音
随着他说话的声音落毕,我就觉得手和脖子均是一松
然后人就让段西风抱在了怀里。
那是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
温热的毛衣触感和浓烈的烟草味让我一度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惊魂未定,意识模糊的直接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好几天。
就像刚才说的那个鬼故事,我也和那个人一般,发了场大烧。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谁给我喂药,更不知道是谁给我换的毛巾,只知道醒来时候床边儿是没人的,我还在家
我这吓了一跳,赶紧跑出去就看见段西风在门外抽烟。
当下松了一口气。
我真怕这一切是一场梦,而他看我醒了,扭头就走。灰色线衣越显得背影有些沧桑,我想询问什么,可开口时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几乎听不见。
看他走到隔壁铺子后,我决定先回去给自己倒水
倒水的途中,言面具就来了,还带来了蓝皮册。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因为我身子弱的无法经马车劳顿,便在家歇息几日,言面具又把蓝皮册给我,让我把那本蓝皮册背下来。
而这期间,段西风就一直住在他那儿。
日子就在看书和养病中度过,直到七天后,我们又一次出发。
我在家这七天,段西风一次没出现,言面具倒经常过来,问我蓝皮册里的咒语背的怎么样,我也问他为什么我能黑暗中看见文字。
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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