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轰隆隆一阵雷鸣,闪电将墓埃所在月亮场地照得通亮,仿佛在助纣为虐让这帮水火不伤、兵刃不侵的破壳怪物能更加定位清楚盘踞于中央的顽固猎物,他们践踏场地木桩,气势汹汹,十五名巫师已到达了坚守极限,慌忙撤逃,转瞬间,月亮场地正中只剩下了墓埃一个。
飞旋在上空的维斯肯郡目光一刻不离此境此景,她清楚自己并不想要他的命,她要的是他向她认输。
“墓埃!”汀喊得几近撕破喉咙,“离开!离开!”
墓埃重新固定好补救完成的傀儡空壳,直立起身站定原地,仰头遥望着粲尼罗的堡主维斯肯郡,那个以前和他并肩作战的咖法儿,他的表情太可怕了,不论对于焕-汀还是维斯肯郡,她们都无从领会那表情里潜藏的含义,是绝望?不是...是仇恨?不是...如果是视死如归的凛然和气拔山河的怒目,那形容得也并不完全,仿佛有一道魔鬼的讪笑之光一晃而过他双眼,又恍若一张雄鹰的展翅映入他眼帘又从眼帘夺眶而出...倨傲的笑意和绝望的弯曲同时现上他嘴角,那是怎样一副病态而不可猜度的神情,又是掩盖着怎样的一笔心思啊...
这时候维斯肯郡转移了视线,她目光移的开阔了些,当是发生了什么状况,原来是一批活死人和食泪人的混合队伍赶来救场。
当魔罗发现魔族调到主对抗场地代替梨形大鸟而来的是一群无关痛痒的黑鸦之后他就料到墓埃这边的情势不妙,于是赶忙和菲蒙兄弟召集食泪人和活死人极速赶往孔雀尾巴计划地,只是主场在的士路鹰,距离这边太远...
维斯肯郡扬起傲慢的嘴角,这笑意昭示着昂族的这帮救兵来晚了。
月亮和星星场上十五基点对应的十五个巫师都已落荒而逃,木桩被破壳兽践踏得四分五裂,有的甚至直接被踩进了地下,现在只有月亮场凸曲线上五个位点伫立着五个汀的傀儡空壳,对于这五具因没有生命而不掌握逃离艺术的空壳,还得不断受着嘶吼的狂风的怒骂,削尖的雨剑的蹂躏,近旁的破壳怪物只需抡一抡胳膊就能把它们扬飞上天。
打主场拼命赶赴过来的食泪人和活死人尽了他们能够的最快的速度,见到的却只能是残局已定的收场。
墓埃缓缓低下脖子,在脑海中挖出他的时间观念,“两百遍...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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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来烟莎馆可谓对梭朗被混淆的记忆起着转折作用,他又碰上了一个和他以往记忆相关的人,应该说是相关的幽灵,这个名字刚刚还出现在他和盖蒂儿的谈话中,那就是幽灵戈觅浓。
戈觅浓来烟莎馆与梭朗一行人的相遇巧合里不掺加任何因素,他向来无所事事,到处闲逛,希望可以在某一个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遇到一个恰当的自愿出让灵魂贡献给他躯壳的人,这种时刻抱着天上掉馅饼侥幸心理的人随处可见,他是其中比较完美的一位。
“嗨,英俊的年轻人!”他们的相遇是戈觅浓首先认出了梭朗,“你身边又换了一个姑娘,呃,不,两个...”戈觅浓左右瞧看着梭朗身边这两位,质量都不是很好啊...简直就可以称为是四个一半一半,一位分为左一半和右一半,左一半被黑暗永远占了去,右一半还算正常;另一位呢,是上一半和下一半,上半边脸算是正常,下半边脸一直延伸到脖子,都是火灼烧留下的疤痕,瞅得他眼睛都不舒服了...他唉了一声。
梭朗对幽灵戈觅浓的记忆还算完整,并还深刻,尤其再经过刚刚与半透明人盖蒂儿的回忆梳理,他理顺了这一条脉络,那就是戈觅浓和他还有一个貌似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女孩之间曾经由一纸幽灵契约牵连在了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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