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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忘了我吗?他会变吗...”
焕-汀不知道她说出了声音,小鼻涕虫动了动触角,说:“这是男士的一贯作风。”
“什么?”
“新鲜感。”
“新鲜感...人都有新鲜感,都有好奇心...”
“关键在于,经历了新鲜和好奇,还能否一如既往。”
“他并没有承诺我什么,我也不能期盼他一如既往什么...”汀悲观起来。
“他勾起了你的思绪,他在这么做的时候如果只抱着随心所欲的态度,那就是缺乏责任心,一个男人在勾引起一个女人的兴致之后,失去了新鲜感,后续不再有所表示,这种行为虽然不违背道德和伦理,但应该过问过问自己的良心。”
“梭朗不是你形容的那种人。”
“我们拭目以待。”
“我仿佛看见你在笑?”汀蹙眉低头看着小鼻涕虫。
“你根本看不到我的嘴。”
“不对,我是听见你在笑,你说话的方式有种幸灾乐祸在里面,我很不喜欢。”
“你不喜欢,我也不会改。”
“你说你和蜗牛长得那么像,为什么你却长得让人作呕?”汀故意说出这番不讨喜的话,因为她的意图就是跟它拌嘴,至少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
“因为蜗牛有壳,我没壳,有壳像是有家,没壳就像流浪汉,流浪汉肮脏又孤单,注定受欺凌,每况日下,变成了可怜的让人唾弃的角色...”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有感而发,直抒胸臆。”
“随便再说些什么吧,天马行空,说什么都行,别钻回壳里面,多无聊。”
“你在需要排解情绪的时候希望我陪你说话,不想听我多嘴的时候就让我钻回壳里,明晃晃的不尊重和赤裸裸的轻视,不过本虫子不计较,我们可以谈一谈你的打算。”
“打算,我对以后的打算?”
“对以前你也打算不来...很多人不愿做以后的打算,用水到渠成之类的话掩护他们锈住的大脑和懒惰的陋习,要么被客观事物推着行动,要么主观上碌碌无为、消磨度日,你两种都不属于,那么谈谈你的计划。”
“我的计划就是参与进大家的计划,参与进对抗魔族的队伍中去,现在的大环境已经形成,即是如此。”
“那是大环境,你要是真诚地贡献自己的力量,就应该有自己的对抗计划,不管效用是大还是小。”
焕-汀想了想,“那必定是第二灵魂召唤术,墓埃和岱普诺提出的计划,我要做好的部分除了全力配合他们,就是保障自己的安全...保障自己的安全...”焕-汀突然茅塞顿开,“我应该去未知领域,我得去未知领域...我可以去未知领域...”
她是说出了一个逃避魔族迫害的正对方法,但同时也是一个逃避内心对于梭朗情感的决策。人们在心情慌乱、不能平静的时刻,喜欢上到高处或去到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