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故事,也是一番消遣。
“咳咳,”马宏骏轻轻嗓子,竟是装出一副评书先生做派,喝一口汤,轻拍桌子开讲,在马宏骏说来,这猫耳朵还真是大有来历。
据说,清乾隆皇帝下江南时,一次微服乘一叶小舟赏玩西湖,正游得兴致勃勃,天忽然下起了小雨,众人连忙避雨于小舟船舱内,大家等啊等,可是雨却越下越大,下了许久都不见有停下的势头,大半天过去了,乾隆皇帝又饥又饿,忍不住问老渔翁有没有吃食,老渔翁告诉乾隆说有面但没有擀面杖,做不成面条,正发愁之际,老渔翁的小孙女抱着一只小花猫走来说:“没有擀面杖,我来用手捻。”于是小姑娘动手将面捻成块,状似小花猫的耳朵,小巧可爱,她把这形状怪怪的面条下锅煮熟后再浇上鱼虾卤汁端给乾隆吃,兴许是乾隆爷真饿了,再加上见面条不同寻常的模样,玲珑别致,吃后更觉得回味无穷,赶忙问小姑娘这叫什么面,小姑娘回答说是猫耳朵,乾隆非常喜欢这道点心,回京后即召小姑娘为其做“猫耳朵”,自此这“猫耳朵”就成了一道名点。
“姥姥的,我这小暴脾气的,这货都这样了,当真是叔能忍婶子都不能忍了,”看着头也不回的阿大走进一条弄堂,摸了摸鼻子,嘴角上翘弯起,“嘿嘿,婶子不能忍就不能忍吧,真拿我当白痴了?两句话就被激的拼死拼活早就让人阴死不知道多少回了,真是的,切。”
对着阿大背影竖了根中指,转身跟阿大相反方向走了,一路上一边吃着灌汤包,一边琢磨那无良胖子马宏骏究竟是如何打算的,显然文颜武纪在余杭的势力已经太大,根系太多,该碰的、不该碰的生意都碰了,甚至还和一些不清不楚的人和组织有联系,半黑半白的说不清道不明,在当地已经不稳当,这么两个庞然大物国家绝对不会允许存在下去,更何况两家之间盘根错节,已经开始相互倾轧,趁机下手正是最好关节,而胖子估计打的也是这个算盘,而我在这局棋里扮演的又是何种角色?
坏了吴王夫差万里江山的西施还是引狼入室的吴三桂?
两者都难说,马宏骏虽然打不过我,可玩心思却能把我吃的死死的,对我这么个一没背景,二没心眼儿的愣头青,如今就如同过了河的卒子,一路向前没有半步退路。
“喂,我说老哥,你就这么不瘟不火的走了?刚才那小子很臭屁呀。”也不知道马宏骏从哪个旮旯里窜出来,一手勾搂着我肩膀,另一手从塑料袋里捏起个灌汤包就丢进嘴里,吃完还竖起大拇指说是给点三十二个赞。
“喂,我说你不是道士吗?道士不都应该三皈五戒,不能杀盗淫妄酒,不能开荤的吗?怎么你这荤素不忌啊?”把马宏骏又伸过来的爪子拍开,上上下下看了这货三十六眼,看的他直发毛,双手护胸装出一副被小流氓调戏的纯情小女生模样,“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告诉你贫道可是守身如玉的黄花大处男,而且是直的……”
“直的是吧?直的是吧?”顺手赏了这货两个板栗,“还守身如玉的黄花大处男,就个金针菇也好意思说说,也就武当山上那傻丫头看你小子当个宝儿,也不知道看上你小子哪块肉了。”
“还能是啥块肉啊。”马宏骏摸摸鼻子笑的一脸猥琐,不过倒也真诚,看我作势又要打他,连忙躲得远远的,“我说老哥,究竟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刚进去就出来了?”
“不出来怎么着?留下吃个饭,洗个澡,然后再等那白小娘以身相许,然后和平招安整个颜家?你拿我当长腿欧巴啦。”把最后一个灌汤包塞进嘴里,塑料袋团团掖进马宏骏衣服兜儿里,被这小子翻了个白眼,掏出来随手就给扔了。
“那颜家人你觉得如何,好对付吗?”
“嗯,这个我还不太清楚,这颜家防备太重,从始至终我也就见了四个有点儿模样的人,阿大就刚才那小子,还有阿二和阿三,应该都类似于颜家嫡系贴身保镖之类的角色,还有个十分厉害的老头子,在颜家什么身份还不清楚,估摸着像是管家。”
“阿大,阿二,阿三,很厉害的老头子?颜家正主儿一个都没出来?”马宏骏低头沉吟半晌,良久才抬头问我,“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太急,被他们看出破绽了?”
“我看未必,哎,到了,在这儿休息休息,我可是听书余杭小吃多的很,今天我是又出工又出力的,这顿饭得你请。”拉着马宏骏进了路边一家装潢古色古香的小吃铺子,现在还不是饭口,店里虽然也有游客坐着,不过不多,找了个靠街角落里的位置坐下,一看就是江南水乡女子的老板娘小跑过来,问我们想吃点什么,要不要尝尝他们的招牌菜西湖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