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上,小岛。
武夜来慢慢的直起身子,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的吓人,嘴角还挂着血丝。
小岛之外,阳光明媚的落在海面之上,一片蔚蓝。
武夜来出现在小岛最高处的凉亭之中,他坐在凳子上,托着下巴看着大海。
他现在还是很痛苦,只有这个姿势能让他舒服一些。
海面很静,有许多水鸟掠过湖面,叼着一些游鱼,朝小岛上飞来。
武夜来缓缓的收回目光,海面之上波光太盛,他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回过身来,武夜来的目光看向对岸。
然而,就在转身的时候,武夜来突然看见了一行字三行字。
“时间岂可复,”
“生死已成局。”
“凌!”
武夜来看着三行字,眉头皱了皱。他知道上一次他离开去数万年之前,柱子上并没有任何字,因为他曾用真气观察过整座岛。
两年前武夜来回来后,急于找到出去的地方,走遍东海的每一个角落,唯独忽略了这一座小岛,这一个凉亭。
这应该是武夜来离开之后,算命先生看着大海刻上去的。对于武夜来而言,这三句话,前两句字数最多,但真正让武夜来心惊的是,最后一句,最后一个字。
凌。
这是一个姓,可能就是算命先生的姓。
武夜来一直没有问过算命先生的姓名,对于武夜来来说,跟算命先生不过萍水相逢,没有必要知道他的姓名。
知道了又能怎样?
所以武夜来并不曾问,算命先生也不曾说。
直到此刻,武夜来才知道算命先生姓凌。
这世间姓凌的并不多。魔教黑峰山姓凌,正道万宗堂姓凌,结果两家原来就是一家。
现在算命先生又姓凌,会不会也是一家?
武夜来摇了摇头,他想到了许多事情,关于凌天。
凌天知道很多事情,甚至连五行鼎怎样隐秘的运走都能知道。若不是上古的大家族,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武夜来不想多想,如今想多了并无意义,即便他知道了世间最大的阴谋,那又如何?他始终出不去!
武夜来的目光,看向背面的大海,蓝如天空。
海风吹来,武夜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嘴巴紧紧的闭着,但能看出高低起伏,半响,他的嘴角慢慢溢出鲜血。
极北冰原,深处。
又向前行走了三天,谢雨裳有一种距离某种东西越来越近的感觉,甚至目光紧紧的锁住了冰川之中的某一座山峰。
那座冰山距离谢雨裳不足五百米。
所有让谢雨裳熟悉的感觉和不安的感觉都来自那里。
冰山之间很是寂静,就连风也没有。星光漫无目的的落在冰川之上,山谷之间,幽幽冷光。
谢雨裳一袭桃红的站立在冰山之巅,赤着脚,俯视目光锁住的山峰。
山峰很静,如同过去的数千年岁月,悄无声息。
突然,谢雨裳站得脚下,发出一声冰裂的声音,虽然细微,但在这静谧的冰川之间,很是刺耳。
谢雨裳没有看,在极北冰原之中,雪崩,冰层断裂都是常见的事情,她已经看过许多。若是为了一次冰层断裂都要看,她的眼睛只怕早已瞎了。
冰层断裂的声音,逐渐在谢雨裳的脚下不断响起,丝毫不掩饰声音,肆无忌惮的断裂着。
谢雨裳并不觉得这种声音有什么难听,相反还觉得很熟悉。
于是谢雨裳闭上眼睛,像欣赏乐曲一般,听着冰层撕裂的声音,一边行走在冰川之上。
星光下,像一只火蝴蝶一般,翩翩起舞于天地之间。
谢雨裳先前目光锁定的冰峰之下,凌天看着周身流波闪烁的五行鼎,鼎身的四周,五行杖早已不见,凌天的手中却多了一面旗子。
旗子平平无奇,但在他怀中的谛听小白却是知道,这是五行杖炼制出来的旗子,今后再无五行杖,只有五行令旗。
小白道:“您说的没错,五行鼎修复完成后,谢雨裳会不请自来!”
凌天道:“谢雨裳是绝世纯阴之体,桐宫本就是神鸟凤凰居住的地方,自然能吸引她。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神鸟凤凰本就是世间的绝世纯阴之体,比谢雨裳更早的绝世纯阴之体!”
小白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此时它才反应过来,凌天知道的远比它想象的要多。
一个人并不能真正的料事如神,而是他知道了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
凌天展现给人的印象就是他很自信,事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连武夜来也有这种感觉。
若说谁是世间最自信的人,很多人会想到武夜来,但武夜来只会想到凌天。
所以,他灭魔教只是顺带,灭黑峰山才是真正的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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