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是个能用兵和找机会的将领,兵练的也不坏,所差的就是他实力不如曹营和闯营联合的力量,但如果诸将和他一心,配合他一起好好打,这一仗还有机会。其实直插朱仙镇也是不错的办法,打下朱仙镇,扼住了开封南边门户,洛阳那边李闯又弃守,东南还有归德,想往山东这边咱们肯定不让,所以李闯活动空间有限,官兵再一心狠打,会使得他再度落到崇祯十一年前后的窘况。”
“但太保心里知道,这是绝无可能的事。”
刘子政苦笑道:“想叫文官不生事,太监不克扣粮饷,武将同心协力,大人说的不是现在的大明,那是我太祖太宗年间的大明啊。”
“哈哈,是啊,所以我等也只能等待结果了。”
“大人不愿介入,也是应该的。”
“此等朝廷,唯有等它烂到底了,再有人出来收拾残局的好。”
“豺狼不除,除掉一个李闯,还有一千一万个。”
这个话题,也是多次谈过,但大家的认识也是越来越趋于一同,看的越多,心里就越是明白,凭着这样的朝廷和皇帝,这样的文官和武将,绝不会有能力致天下于太平!
唯一的希望,便是眼前这位!
“真是天佑我华夏……”
刘子政不愿看到大明亡国,但他更加不愿看到再有宋蒙之交那样亡天下的事了。宋末有十万书生跳海殉国,明末这德性,刘子政很怀疑有没有一百个士大夫殉国,再有亡天下之事,华夏的道统就完了。
明末时节,有识之士无不持这样的忧心,并不是全部懵懂无知,可惜朝野之间,清醒的人太少了。
“松山怕是还能守一阵。”
“亦不会太久了,东虏只是不愿折损兵力攻伐一个军堡,必得之城,何必折损人手?”
“朝廷就是把河南战场所有的兵马调去,亦是晚了。”
“松山一完,锦州必降,东虏面前只有一个宁远和一个关城了。想入关,随时可以办到的事。”
“大人就东虏入关之事叫我们参谋处研究过,根据此前我们对东虏历次入关时间和迹象的分析,崇祯十五年夏初到秋,这一段时间,东虏随时可能再次入寇。”
“此次入寇抢掠的意思少,入关侦察的用意会深一些。”
“大明好比一颗巨树,现在他们已经把外围的强枝砍伐一空,是预备真正放倒树木的一天了。”
“所以这一次他们会尽可能的南下,多窥探一些我大明南方的虚实,抢掠只是捎带手的行为了。”
“真是想不到啊,一个几万人的小小异族,野心已经膨胀到如此地步了。”
“几十年来,大明未尝一胜,二十年前你和东虏一群贝勒说他们可以混元天下,怕是他自己就要笑死了,那时他们做梦都想和我大明和谈,保有占据的辽阳和沈阳等地,成为我大明的一个藩国,安享富贵就知足了。现在么……嘿嘿,大明就是想和谈,也是叫人家耍弄罢了。”
“当务之急,是要壮大我们自己。”
“这一句最有道理。”张守仁肃容道:“壮大自己,是当务之急。”
钟显道:“练兵处已经有新的计划,现在我数镇兵力已经有二十一万九千余人,还不包括陆巡营的三万余人,各农庄的七万余人,全部动员,已经有三十余万人的兵力。”
“这是远远不够的。”
张守仁道:“农兵只能做一些策应的事,陆巡营其实是治安军人,不宜算在内。野战部队,最少要在崇祯十七年前达到五十万人的规模,而且得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所以,不能再十万十万一年的编练了,崇祯十五年,我们浮山的总兵力最少要达到四十万人的规模!”
在场众人都是呼吸急促起来……四十万人,还只是崇祯十五年,到崇祯十七年,二十年呢?难道山东一地,能养的起百万大军?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张守仁的计划也就是到十七年为止了。
到十七年后,天崩地坼,那时候军队规模必须达到一定的水准,否则的话,一切都晚了。
不过,以明末这种水准的战争,几十万山东镇兵练出来,怕是能够横扫吧?
看着激动的诸人,张守仁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