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吧。”
“我们先退下,”谋臣里,杨稻生是清楚秦王身体状况的,听自家王爷这么说,杨稻生忙就跟同僚们道。
有谋臣还想问问,出了这事之后,要如何对李祉母子,还有护国公说呢,只是见杨稻生冲自己摇头,这位只得将话咽回,退了下去。
“杨先生留下,”秦王发话道。
都走到书房门前的杨稻生只得留了下来。
秦王瘫坐在坐椅上,看着走到自己身前的杨稻生,道:“是不是还出了什么事?先生今日看本王的神情可不对。”
杨稻生忙就想摇头。
“先生日后是本王的胫骨之臣,”秦王说:“还望先生有话直说。”
“如今有一条事关王爷的传言,”杨稻生小声道。
“哦?”秦王道:“是什么?”
杨稻生双膝一弯,给自家王爷跪下了,道:“还望王爷恕罪。”
杨稻生这一跪,秦王便知道这个传言一定是触到他的逆鳞了,“是什么,你说,”也没让杨稻生起身说话,秦王声音转冷地道。
杨稻生用极小的声音道:“有传言说王爷,说王爷绝嗣。”
原本瘫坐着的秦王,呼地一下坐正了身体。
杨稻生没敢看秦王此时的神情,将头一低。
秦王的面色黑沉如墨,看了那么多的大夫,没有大夫跟他说,他会绝嗣,但也没有大夫能跟他保证,他一定会有儿子。秦王其实心里清楚,他如今待男女情事无力,如此一来,他还求什么子嗣?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杨稻生的双膝都跪麻木了,才听他家王爷跟他说:“你起来。”
杨稻生试着起身,试了几回没能站起身,最后手握着书案腿,借力才站起了身来。
“这传言是哪里来的?”秦王问。
杨稻生说:“这传言由香州方向来。”
秦王拍一掌书案。
杨稻生忙道:“王爷息怒。”
“还有什么,你与我详细道来,”秦王跟杨稻生冷声道。
杨稻生说:“传言说消息是由王太医身边的人那里漏出来的,世面上还流传着王太医给王爷开得药方,是,是几剂求子的药方。”
“王养杏?”秦王道:“这传言还扯到了王养杏的身上去?”
杨稻生从袖子里摸出了几张纸来,双手呈给秦王,杨先生说:“王爷,这是那几份药方。”
秦王拿过药方看,药方一共五份,其中有一份,还真是王养杏能他开过的药方,固本培元的一剂药方。这药方,到了今天秦王还在用着,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王太医如何,臣下不知,”杨稻生跟秦王道:“只是辽东军那边能知道王太医,王爷,这事就不得不慎重了。臣下找人查过,这五剂药方,都出自王太医之手,还都是他们王氏的家传药方,这等药方可是不外传的。”
王养杏与辽东军素无联系,与睿王也几乎没有交往,那这王家不外传的家传药方,是怎么到了辽东军和睿王的手上的?
疑问,不可抑制地出现在秦王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