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冬尽问:“钱敬呢?”
“钱先生也准备好了,”阿明仔道:“您要见他?”
“不了,”严冬尽摇头,道:“你去跟他说一声,公主殿下要随我们一起走,让他跟着公主殿下,多照顾公主殿下一些。”
阿明仔这会儿听严冬尽说了,才知道安平公主要跟他们一起走,“她要跟在军里?”阿明仔问。
严冬尽说:“是,怎么了?”
阿明仔下意识地想说,这不是太危险了吗?安平公主不会武,胆子又小,又太爱哭,这样的娇小姐怎么在军营里怎么待得住?可话到嘴边了,阿明仔又觉得这话轮不到他说,他算公主殿下的什么人啊,他操心这事?
“明仔?”严冬尽看着阿明仔,眉头锁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没有,”阿明仔否认道。
严冬尽还是看着阿明仔,他不太信阿明仔这话。
“就是觉得公主殿下不适合待在军里,”阿明仔还是说了实话,面对严冬尽,他没有隐瞒过任何事。
“小姐就适合待在军里了?”严冬尽顿时就没好气道:“你这是心疼上公主殿下了?”
我这是心疼?阿明仔不太能分得清自己的心情,想一下,阿明仔冲严冬尽摇头,说:“不是心疼。”能让他心疼的姑娘已经死了,如今已经在黄土之下化为白骨了。
严冬尽撇嘴,说:“你还真想那么一下啊?行了,你去吧。”
阿明仔行礼退下,找钱敬去了。
严冬尽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叫莫良缘起来,却见莫良缘在沉沉地睡着。严冬尽在罗汉床前站了一会儿,不出声地坐在床沿上,摸一下莫良缘披散下来的头发,严冬尽想,他家大小姐是不是也在疑他?不是在疑他,为什么莫良缘要说那话呢?
等门外又传来阿明仔的声音,说时候不早了的时候,严冬尽才狠狠搓一把自己的脸,轻轻推一下莫良缘,说:“良缘,该起来了。”
初醒之下,看清坐自己身旁的人是严冬尽后,莫良缘无意识的,就冲严冬尽一笑,笑得挺甜。
严冬尽便也笑了起来,轻拍一下莫良缘的脸,说:“醒了吗?我们该走了。”
莫良缘没再躺着,揉着眼睛坐起身,问严冬尽说:“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
“就一小会儿罢了,”严冬尽用手梳下莫良缘的头发,说:“是不是还很累?我给你找了马车,一会儿去马车上休息,嗯?”
莫良缘随手挽一下自己的头发,用就放在枕边的头巾包了,看着严冬尽,伸双手捧住了严冬尽的脸,心疼道:“怎么眼睛里这么多血丝?”
严冬尽揉一下自己的眼睛,不在意道:“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走在路上,你哪来的时间睡觉?”莫良缘沉着脸,“就知道催我休息,你怎么就不在乎自个儿呢?”
严冬尽低了头,想问莫良缘为什么跟他说那话,可他又不敢问,有些回答,他承受不起。
莫良缘伸手摸严冬尽的嘴唇,犹自心疼道:“嘴巴也起皮了,你都没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