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悟晟恳求世子带邀月宫众人前往夜烈郡表演,这才得了前往夜烈的机会。
“说。”吞吞吐吐,南宫墨烦躁。
“此乃邀月宫账目,夜烈比朝歌寒冷,奴才寻思着变卖客栈里的部分家私,购置衣裳。可突然离开,这变卖家私一事,还无从下手。”
拿出做了文章的账册,姚悟晟欲将戏演绎得更真切。
打掉递到跟前的账册,南宫墨扬声:“思思,这小鬼头要多少衣服,多少首饰,你别管数量,只管取了给他。”
“多谢世子恩惠,班主跟了世子,乃邀月宫福气。”歌舞伎行头有别于常人,即便学徒也是如此。
太子让钦犯过来,姚悟晟见他们虽穿着整齐,却能一眼断出非学艺之人。
路途遥遥,还未出朝歌,府尹就接了邀月宫过去。是办差的人不懂,又大意,否则此次根本无法从衙门全身而退。
世子给的衣裳不同,大家一个款,都是世子府的人。有心之人也无法瞧破内藏的玄机。
思思不疑有诈,凡姚悟晟单子上所要之物,皆命人取了。
“怎么回事?还要老太太衣裳?”思思突然发出异议。
“邀月宫几十口人,总得有做饭的。吃喝拉撒,姐姐们都是阳春白雪,谁也不肯做粗活。”姚悟晟振振有词。
“别嚷嚷,扰本世子清净。不就是个做饭婆子吗?取东西给他。”南宫墨听见院子里争论之声,扬声。
“是。”思思叹息,“名不见经传的邀月宫,还未曾表演,派头既养得如此大,服了。”
“辛苦姑娘了。姐姐们等衣裳,姑娘给的都是上等料。我家班主跟了世子,是我等的福……”小嘴抹蜜,姚悟晟竟将思思、杏儿等大婢女逗乐了。
世子府提前用晚膳,膳后稍作休息,几十辆马车浩浩荡荡出城。
“世子,为何来时没几辆马车,此行回夜烈省亲……”世子返回夜烈,皇上派杨公公城门边相送。杨公公瞧着长长的车队,费解。
“本世子纳了名爱妾——邀月宫主,如今宫主随贤王出访,她旗下歌舞伎无法营生,小管事求本世子带他等前往夜烈演出…一言难尽。”
谁曾想到,邀月宫二十名左右歌舞伎,居然人人收徒弟!南宫墨苦不堪言。
世子显然为邀月宫人数太多烦躁,杨公公思虑:邀月宫乃普通歌舞伎,并非朝廷要犯,可以放行。
“世子,美人李媛(端木蒨姌)随贤王出访了?皇上下旨,留李媛(端木蒨姌)于朝歌。”此事闻所未闻,毫不知情的杨公公心惊。
“本世子做不了贤王的主!想与美人走前亲近一回,也被阻止。”尽管贤王阴晴不定,然,佳人暂时跟着他,比留在朝歌安全。
瞧着目光深锁的杨公公,南宫墨突然茅塞顿开:贤王强留佳人于身边,就是为快速将她带离朝歌。
“不敢耽误世子远行,杂家替皇上送来御酒。来人,呈上。”速速完成送行之事,杨公公知晓得尽快禀告皇上:李媛(端木蒨姌)离开了朝歌。
三杯过后,南宫墨钻回马车。
“闭城门。皇城未传来口谕,一只蚂蚁也不许爬过城门!”杨公公不乘软轿,翻身上马,扬鞭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