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一盏淡紫色的小丸子递了过来,“来!尝尝这个。”
“嗯!”辛迪用勺子舀了一个放在嘴里,才嚼了一下儿,就赞道:“好吃!”又是一个都不差的送到了肚子里。
青年一样样儿的推荐,辛迪点滴不剩的全部吃掉了。很快,二十几个盘碟儿全都见了底儿,辛迪吃饱了,看看餐桌,看看杰帕?塞内欧斯,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每天都是一个人吃饭,慢慢的就不想吃了,今天有你作伴儿真是太好了,又有了想吃东西的冲动,”杰帕?塞内欧斯看着辛迪真诚的说道,“谢谢你!”
“……,”辛迪的脸红了,“是我该谢谢你,请我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可是我没有东西请你呢!”
“你能每天来陪我一起吃饭么?”
“……,呃,……”
“你陪我一起吃饭,好不好?”杰帕?塞内欧斯一脸探寻的问道,“你同意吧,好么?我们每天早上在你的茂名轩外吃早餐,看日出;中午在训练馆对面的长廊吃午餐,赏花草;晚上就在你教室的天台上吃晚餐,望夕阳;至于夜宵么……”
“等、等一下,你……”
“好!就这么决定了,你就不要推辞了,现在我们就去散步吧!”
辛迪终于认识到贪吃确实给自己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可我还有作业没做呢!”这个能算作是急中生智么?
“什么作业?”
“去医务大楼……”
“好吧,我们就散步到医务大楼,然后你去做你的作业,我来准备下周我们要吃的东西。”青年站了起来,用一种辛迪说不清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自己……”
青年拉住辛迪的手,“走吧!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什、什么意思?我、我不明白……”
“有我陪在你身边,就没人敢把你从这个岛上带走!”
“哈——?”
“之前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
无论现在辛迪有什么想法儿,都不可能说出来了,因为在辛迪经历过的有限时间里,第一次听到有人愿意保护自己的话。这种冲击比之刚才可以走近海边更大!连自己是怎么走到医务大楼的都不记得了,等看清楚周遭情况的时候,阿米已经把手术台准备得完美无缺了!
“阿米老师,您……,我……”
“是劳力克学院的学生送你过来的,怎么样?是不是还没睡醒?要不要……”
“睡觉?原来是一个梦啊!”
“嗯——?梦?”阿米没明白辛迪说的是什么。
“阿米老师,我的作业是什么?”
“喔,很简单,就是给几个骨折的人接一下骨,可……”
“行!人在哪儿?”
阿米转头吩咐道:“比尔、比利,把第一个人放到手术台上。”
“是!”手术台旁的屏风移开了,一个人平躺着——
“阿米老师,这个人好象不是真人吧?”辛迪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呃……”
“给假人接骨有什么意义么?”
“阿米阁下,是我们搞错了,这个是教学用的,那边的才是,他们已经把人放到手术台上了。”一个助手说道。
“哦,”果然!手术台上已经躺了一个人,旁边的屏风说明,这个人来自那扇屏风的后面。“来,我们看一下这个人的情况吧!”阿米携辛迪走到手术台前。“这些日子都快忙晕乎儿了,一会儿要给菲林学院的学生上课,一会儿又要到医务大楼来当值,还要照看一下医塔里的人……”
手术台上的人,光着一只脚,脚背肿得老高,皮肤已经呈青紫色,辛迪伸手一根手指,在那个肿起的部分点了点,对阿米说道:“只是连着脚趾的骨头裂开了,接上就好了,不用动手术!”
“接上?不切开,你怎么接?”
辛迪伸出右手,抓住那人的脚,狠命的捏了两下,床上的人早就杀猪般的叫了起来,把几个助手都吓了一跳。辛迪却旁若无人的把那人的脚提了起来,又重重放下,然后又提了几下,“接上了。”
“啊——?”不只是助手,就连阿米都目瞪口呆了。
“他可以走了。”
屋里的人全没反应,辛迪摇了一下头,伸手把床上的人拉了起来,放到了地上,然后在那人的耳边说了什么,那人便飞也似的冲出了手术室的大门。“瞧瞧,不是接好了?”
阿米惊疑参半的点了点头,道:“你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吧?”
“嗯!我说:再不走,我就把你的另一只脚也接一接……”
…………
阿米的冷汗开始往外冒。
“下一个是什么样的?”
没等阿米说话,旁边的助手早推过一张床,上面也躺着一个人,手脚俱都完好。
“这个人的肋骨断了,……”
“等、等一下,”阿米飞快地拦住了辛迪伸出来的右手。
“阿米老师……”
“辛迪,孩子!我们这里是医院吧?”
“是……”
“既然是医院就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特别是象刑讯室一样的声音,会……”
“就是不要让他们大喊大叫,是吧?”
阿米点了点头,“能做到么?”
“能!”右手伸向双脚,“蹭!蹭!”两下儿就把袜子脱了下来,然后飞快地塞到那人的嘴里,那人的手还没伸到嘴边儿,钻心的痛楚令他整个人都瘫到了床上,嘴巴里塞着袜子,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旁边看着的人都是冷汗直流。
好在治疗的时间并不长,那人没用辛迪再动一根手指,就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颤抖着手去掏口中的袜子,两名助手的动作更快,合力将床推了出去。
“孩、孩子,你这手法儿是不是太粗暴了些?就不能下手轻点儿?听起来我们跟上刑似的呢,”阿米擦了擦额角儿的汗。
“我只会做这种。”辛迪小声儿的说道。
“那毕弗隆斯的腿都整个儿断掉了,我怎么没听他喊一声儿呢?”埋在心底的话终于说了出来,都憋了快半个月了,“还有安洛斯也是,人都小了一大号儿,也没叫过一声儿,对不对?”
“他们的情况不一样,用的方法自然也就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