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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老轻呼一声,“很简单,他有办法让沈飞来京城,而不是邀我们一起杀向海宁市,整件事贯穿起来,这姓罗的小子只怕在背后早就做足了准备啊。”
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就会牵扯出更多的事,进行更多的思考。
“当然现在沈飞的嫌疑依然最大,罗刚不简单,那小子也不简单,你想,罗刚连萧家都敢搞,还身份不明,为什么单单不敢对沈飞下手?”
宋庆刚点头,这的确是问题之一。
“罗刚想杀而不敢乱动,哪怕是死的是亲兄弟,这反射出来的东西就多了,一个想杀而不敢杀,又必须死的人,需要一种方式。”
“青松是白帝之徒,白帝出手沈飞绝活不下来,那为什么白帝不出手?也许并不是不在乎青松,而是不想当一把刀,并非是我们宋家的刀,而是罗刚的刀。”
这话让宋庆刚心里彻底清明,冷哼道,“趁青松和沈飞交手时找机会杀人,姓沈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姓罗的小子果然阴险。”
厉老又道,“一旦这种假设成立了,趁机杀死青松,白帝不动手,宋家也势必会动手,他在以为兄弟报仇的名义出来,什么怀疑都能抹去。”
“如果我们的假设是错误的,姓沈的小子给我们玩了一场心理战,杀了青松,以嫌疑人的身份主动现身,我们势必会进行刚才的假设。”
而这话,让宋庆刚再度皱眉,两种可能性都存在,关键是在于他们选择相信哪一种,而这种选择是最揪心的。
“这两个年轻人都没那么简单,庆刚,不想成为他们交锋的牺牲品,我们要更加谨慎才是,时代变了,不能以年龄来恒定一切。”
宋庆刚迟疑片刻,道,“那厉老您的意见是?”
“沈飞没来宋家,海宁市我们的人必须去,马上就去,罗刚肯定会盯着。沈飞已经来了京城,还会在罗刚的引诱之下前来,我们也要做好下手的准备。”
这句话有点绕,宋庆刚却明白了,他需要做两手打算,因为这两个人,都绝不是宋家的朋友,不管是谁杀了儿子。
可一旦确定了谁是凶手,那势必就是敌人。
“除了我们自身,我还在思考一个问题。”厉老松弛的眉宇再度堆积。
宋庆刚跟着皱眉,“您的意思,罗刚会用什么方式让沈飞必须来。”
“从目前掌握的信息,和沈飞有直接矛盾的是柳家那小子,倘若我们一个宋家不够,再添一个柳家,沈飞来了京城,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而罗刚……”
宋庆刚帮着说下去,“他罗刚会以最小的损失除掉沈飞。”
“对!”
……
外边,一辆车上,罗刚展眉轻笑,“沈飞,我知道有人在你背后,可你若死了,就如宋青松死了一个性质,你背后的人又能如何。”
从目前发展来看,一切都在按照他所预想的进行。
最初不动手,是因为抢夺钥匙做准备,加上罗刚一贯的游戏心态,玩死一个人比杀一个人更有快感。
现在不动手,更多的原因是那晚沈飞所表现出来的诡异爆发力。
依靠那失去神智的疯狂秒杀先天之境强者,那一幕,他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