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满头冷汗,身上的睡衣都被汗水打湿了,头也也湿漉漉的。
我躺到床上,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躺下,待肚子不那么疼了,我才摸到手机,拔了妈妈的电话。
妈妈听说我可能要生了,慌慌张张地就冲上了楼。
但我卧室的门从里面反锁着,她进不来,还是时宜轩在外面把门撞开的。
妈妈进来,见我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顿时心疼得不得了。看到我的衣服上有血,脸上顿时变了变。
忍着痛,对她吃力一笑:“别担心,我没事。就是突然动了胎气,恐怕是要生了。”
妈妈摸了摸我身下的毯子,发现全湿了,全知道是真的要生了。她对我叮嘱了几句:“你别怕,你肚子里的孩子早就足月了,随时都有可能会生,所以现在生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别太担心,疼你现在也要忍着,不能叫出来,知道吗?”
我朝她点头。
自我成为活死人之后,经历了多少事情,被厉鬼一次又一次的缠上,受了多少伤多少折磨,我都挺过来了。现在只是生孩子,我也一定能挺过去的。
妈妈见我听话地点了点头,有个的表情也很镇定,并没有慌乱的迹象,她这才重重地吁出一口气,收回握住我胳膊的,颤抖不住的双手,转身吩咐让时宜轩去准备东西。
其实,她比我更紧张吧!
毕竟我生的不是普通孩子,而是个鬼婴。
因为早就知道我这个孩子不能去医院里生,所以妈妈早早就在学习如何接生,她甚至还找了以前的老产婆专门学习。
虽然实践经验不足,但理论知识充分。
再加上有时宜轩坐镇,我的表现也尚算镇定,妈妈并没有很慌乱。
保是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事情。
因为时爸爸帮不上忙,所以没让他过门。锦泞坐在我的床边,紧紧握住我的手,给我加油打气。
时宜轩是个男人,他虽然在帮妈妈的忙,但始终站得远远的,甚至在闲下来之后,准备到窗外去抽根烟。
我一看他要打开窗户,便惊得大叫一声:“别开窗。”
时宜轩的手一抖,他还没反应过来,我便大叫道:“别开窗,外面有只小鬼,恶得很,你一开窗,他就钻进来了。”
时宜轩一听,退时往后退了两步。
他并不是怕这小鬼,而是知道现在这种时候,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现在在生产,正是阴气大盛的时候,再加上我生的是鬼胎,就更不用说了。
若是让那小鬼进来,若是让它隐了身,直接夺了我孩子的肉身也说不定!
妈妈此时也在帮我顺肚子。
她碰到我肚子上的伤口,我顿时疼得哼了一志的。
妈妈的手一颤,然后揭开我身上的衣裳,看到我肚子上,一边一道血淋淋的五道口子。
惊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忍着痛,说:“就是被那小鬼抓伤的,如果不是被抓伤,我又怎么会现在就生产。”强撑着说完这句话,疼痛便再也忍不住了。
我顿时痛哼了一声。
妈妈的眼眶红了,但她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哭,反而安慰我,说:“溔溔你别怕,生孩子是有一点疼的,你肚子上的伤也不算什么。我当初生你的时候,不也是疼了二十几个小时吗?你忍着点。”
我咬紧嘴唇,说:“妈,你放心吧,我晚上把饭菜全吃光了,有的是力气。”
但是我知道,我肚子的疼痛,并不是普通的疼痛,这跟一般的女人生孩子不一样。
因为我不止感觉到肚子里那一团阴气包裹着的孩子在往身体外挤,我更感觉到有一股阴寒的力量在撕扯着我。
似乎想将我魂魄里的东西些东西,连着孩子一起从身体里撕扯出来一般。
生孩子是这样疼的吗?
虽然知道生孩子本来就很疼,可是我却觉得眼下的情况很奇怪,就像随着婴儿的出生,我的身体便会被立即掏空一般!
心中疑虑重重,但我并有说出来。
只是配合着妈妈的的节奏,慢慢的呼吸,让疼痛不那么强烈。
锦泞也在一旁紧紧握住我的手,担心地给我擦汗:“姐姐,你别怕,锦泞会保护你的,姐姐不要怕!”
我朝他微微一笑,说:“姐姐不怕,有锦泞在,姐姐什么都不怕了。”
锦泞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塞进我手里,说:“这是今天青要哥哥留给我的,说是可以保平安,静静你现在拿着它,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块玉湿润滑腻,只是握在手中,感觉凉凉的。
原本是一块凝脂白玉,可是被塞过我的手中后,它竟然渐渐变红了。
我看着这玉的颜色,脸色大变。
心里慌乱极了,总觉得会有还好的事情会发现。
果不其然,只在下一秒,便只听‘哗啦’一阵脆响,落地玻璃窗全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