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开心地喊:“青要哥哥。”
“锦泞,你又变帅了哦。”青要揉了揉他的头发,夸赞道。
他那表情就像在说一件十分认真的事情一般。
锦泞开心地笑了。
不知青要趴在锦泞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锦泞乖乖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端正正地坐好,再不乱开腔说话。
青要敛起刚才的笑意:“昨天是中元节,鬼门大开之日,还未转世投胎的鬼魂全都会从地府里涌出来,其中不乏一些恶鬼、厉鬼。”
妈妈轻哼一声,说:“这……我们都知道的。”她现在最在意的,可不是什么中元节有没有鬼门大开,她更在意的是,他今天早上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青要继续说:“叶锦溔的是至阴之体,有气极重,所以很多恶鬼厉鬼都在打她的主意,虽然你们也有提前帮准备,但你们所做的都不够,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闯进屋里来。昨晚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现在的叶锦溔,恐怕只会剩下一滩血渍在床上了。”
我猛地扭头看他,拿不透他现在说的是大实话,还是在编借口。
但我看到妈妈脸上的神色有了一丝动摇。
紧接着,青要又道:“昨天我忙了一夜,累极了,所以就在叶锦溔房间里借住了一宿,我和她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刻意走一趟是于公,并未夹杂任何私情。”青要一本正经地说。
他现在所说的,便是我所期待的。
可是不知为何,当我亲自听到这些话后,心里却又极不开心,闷闷的。就像有人用枕头捂实了大活人的口鼻,让人呼吸不了,胸口堵滞成一片。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手脚都冰冰凉。
青要回过头来看我一眼,然后说:“我今日有事,得先走一步,我希望你们能负责起她的安全。”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几件小物,交到妈妈手里:“阿姨,把这东西挂在你们院子的四个角落,让他们最终照到一个点。”
妈妈看了一眼手里的的几个小小铜镜,上面还各贴着一片鸡毛,镜柄上各挂着一个穗子。
那黄铜镜倒是普通,但那穗子一看就是古董来的。
妈妈接过铜镜,一脸忧愁:“可是我们并不知道该怎么摆放啊!”
青要的目光飘向时宜轩,然后说:“你们不会,这时自然有人会。”
时宜轩知道青要指的是他,他抬起头来看了青要一眼,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只动作僵硬地点了点头。
虽然刚才青要说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时爸爸和妈妈可能是相信了,可是时宜轩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毕竟他亲眼看到青要把我按在落地玻璃窗上……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了。”青要说完,只见自他脚底升起一股白色的浓浓雾气,一眨眼便消失在我们眼前。
青要一起,妈妈便急着跑过来问我:“刚才青要说的是真的吗?你们昨晚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时宜轩也在一旁看着我。
他的眼神又灼又烈,看得我浑身刺痛。
我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
撒谎的话我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来的。
只能低着头,说:“我……我昨天晚上对付了一夜的恶鬼,我现在好累,要回房去休息了。”转身便走。
可是妈妈伸出手来,想抓住我。
我像被电到一样,紧张地它们回了手,紧张地上楼了。
时宜轩紧跟上来,在楼道拐角处他将我拦下来,他再不复平时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只质问我:“昨天晚上我什么都看到了,可是今天他却说什么都没发生,那你们昨天晚上的双算什么?”
我想逃,可推他又推不动。
时宜轩将我困在他与墙壁之间:“你当真不这么爱他?为了他宁愿这样委屈自己?溔溔,你不是这样的,你敢爱敢恨,甚至有点张扬跋扈,你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为什么你现在会这样?”
“还是说,昨天晚上的一切,全都是他强迫你的?”
时宜轩静静地看着我,双眼目光灼灼,像是要将人烤焦一般。
我无法与他的目光对视,更不想再同他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道:“我没有委屈自己,他也没有强迫我,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交易。”
时宜轩的双眼缓慢瞪大,瞳孔也跟着放大。
我移开目光,不看他。只是静静地说:“昨天是中元节,我的这种体质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你也关心我,想保护我,可是你的那些小法术,根本没用。连一只普通的厉鬼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