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得走了。”
“可是洛杉矶我一点都不熟,离开这里,我们能去哪儿?”兰姐山高水远帮不上她,她又被地头蛇出卖,南风已经想不出来他们还能藏到哪里去。
陆二却是说走就走:“我们现在谁都不能相信,去没人的地方。”
于是两人收拾好了东西,趁着夜色,从私人会所离开。
他们叫了辆黑车,在城市转了一圈,找到一处即将拆迁的危房,周围一户人家也没有,非常隐蔽,他们做贼似的潜入进去,就在那里住下了。
南风感慨:“幸好现在是夏天,要是换成冬天,在这种地方待上一晚上,冻都能冻死。”这里别说是窗了,连门都摇摇欲坠……
陆二没什么感觉,只从行李袋里摸索找出一个药袋,道:“你该换药了,过来,我帮你。”
南风走过去背对着他,脱掉T恤,内里只剩下一件小背心——反正他看不见,她就算脱光了也不怕被他占便宜。
陆二摸到她贴着膏药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撕下来。南风对面有一面破镜,她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男人的样子,他两条好看的眉毛像打了死结似的拧在一起,薄唇也抿成了一片细长的柳叶,他像是怕她疼,动作总是断断续续。
南风好笑,故意逗他,轻轻地倒吸了口气,他果然立刻就停下来,手指更是下意识地抚上她的肌肤,想缓解她的疼痛,可指腹下细腻的触感又让他手指僵住,三分之一秒后,他才故作镇定地移开……
南风被他这反应给逗乐了,笑意盈盈地说:“陆二,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陆二表情淡淡的,听到她这样唐突的问话居然也没有一点反应,这下反而是换南风愣住,她眨眨眼,倏然转身,不可思议地说:“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陆二反问:“不能喜欢你吗?”
……她只是调侃他而已……他居然真的喜欢……她?
南风讶异之余,心里又莫名生出一点欣喜,可是她还是觉得梦幻,不禁道:“你都看不见我长什么样就喜欢我?会不会太草率了?说真的,我很丑的。”说完又嘀咕,“难道这个就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对她的美丑他没看见,不做评价,后半句话他回得轻描淡写:“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让我以身相许的女人。”
这个意思是,他若是喜欢她,就真的只是因为喜欢。
南风咬着指甲,在心里思忖,他们才认识一个多月,就算一起共患难过,但在他看不见她的样子,又完全不了解她的情况下,说喜欢上她实在太怪异……会不会是因为他这段时间身边只有她一个异性,她又对他还不错,所以他就对她有了好感?这种好感其实很普通,可他却错以为是喜欢?
陆二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低沉地说:“我不是你,分不清什么是喜欢。”
南风无言以对,于是很怂地当了鸵鸟,没再接这个话题。
破房子里只有一张沙发,南风已经习惯将好的地方让给他,自己打扫了一下地面,打算在地上铺将衣服凑合着睡。
陆二忽然说:“沙发很大,两个人睡得下。”
南风一开始还矜着:“不太好吧?其实我睡地上就行。”
结果陆二说一句:“现在是夏天,这种破房子里,很多蟑螂老鼠,你确定你要睡地上?”
“别说了,给我腾个地。”
沙发其实不是特别大,睡两个人很勉强,他们磨合了两个晚上,才找到一种舒服的睡姿——陆二平躺着,南风半靠在他怀里。
破房子没有空调,没有电风扇,陆二用一张纸折成一把扇子,一只手臂给她当枕头,另一只手拿着纸扇扇风,他们就这样度过了夏天里最热的那段时候。
八月起天气转凉,陆二不用再扇风,那只手臂却不甘寂寞,她睡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的手就很不老实,起初只是玩玩她的头发捏捏她的手指,渐渐的开始变本加厉,搂着她的腰,伸进她衣服里贴着她的小腹,还不停往上摸索……
“你够了。”南风又羞又闹,“我是未成年,你这是猥亵,在国内是要被判刑的,三年起步最高死刑。”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似曾相识呢?
那时候陆二大概二十三四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温香软玉地躺在他的怀里,他怎么可能没有想法?他忽然一个翻身,凌驾在她的上方,桌边的残蜡摇曳着橙色的光,将他的脸庞照得俊美非凡,忽然,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说:“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