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丞丞无端端想起刚才傅云峥跟他说的“先生脸红”,心里似乎有了某种猜测,望向先生的眼神中多了些复杂。
他有点不敢置信,或者说他不敢往那方面去想,毕竟先生……
然而先生看上去很平静。
但是很快,景丞丞发现他脸上真的逐渐浮现一层粉红。
相当诡异!
先生走过去推开窗。
原本晴朗的天,骤然刮风下雨。
“希言自然。故飘雨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先生站在窗边问他,风雨飘进来,吹得他衣袂蹁蹁,粉红褪去,更显不食人间烟火。
景丞丞答:“天地。”
先生笑笑,“既然是天意,为什么我们要分开?”
既然是天意,为什么我们要分开?
从谷里出来,景丞丞仍想着先生说的这句话,脸上情不自禁的挂了些笑意。
身后早已是晴空万里。
回到山顶,傅云峥已经在直升机旁等他,脚边搁着半篓草药。
“回去给我当伴郎。”景丞丞好心情的钻进机舱,螺旋桨嗒嗒嗒卷起的狂风将他的声音刮得有些发散。
傅云峥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恭喜三少。”
事过境迁。
放下所有不安后,景丞丞最迫不及待的就是想见到纪茶之,想要抱抱她,深深的,不放手。
来回四小时加上在山上呆的那几个小时,景丞丞回到京城纪茶之还没起床,厨房里正在准备午饭,隐约有些香味从餐厅里飘出来,家的味道浓郁。
他把外套和扯掉的领带一同丢给老管家,径直上楼,脚步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景丞丞甚至觉得,或许直到听先生说完那句话,他的人生才正式开始,以正常人的方式。
卧室门大敞,纪茶之正在蒙头睡大觉,宠宠趴在沙发上翻书,蜜蜜则光着屁股在丢满玩具的地毯上跑来跑去……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
景丞丞的心也柔软得不像话。
“粑粑!”景蜜蜜先看到他,立马跑过来扯着他裤腿往里拽,“麻麻,粑粑回来了,粑粑没有跑掉。”
纪茶之懒懒的从被子底下钻出半个小脑袋,“他还能跑哪儿去?你瞎操心。”
“我昨天看到粑粑跟花花牵手手,粑粑要跟花花走了。”景蜜蜜举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是,我可不就牵了吗?人花花比你大俩月当童养媳刚好。”景丞丞脱 掉裤子,在他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反正你就是见不得我跟你妈好。”
蜜蜜一个人傻傻的抓着裤子站在那儿,看到爸爸钻到被窝里跟妈妈抱在一起把裤子一丢,也要往床上爬。
景丞丞把被子裹得严丝合缝,就不给他捣乱的机会。
这个拥抱他等了两个多小时,期待了二十多年,拥纪茶之在怀的那一瞬,全身心都满足了。
他就那么静静的紧紧的抱着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那么静静的紧紧的抱着。
纪茶之被他突如其来的深沉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睁开眼抬头去看他,景丞丞正抿唇凝视着她。
他的唇忽然落到她额头上,停留几秒后沿着秀气的鼻梁往下滑,温热的牵动皮肤,勾起无数悸 动,又痒又麻的感觉让纪茶之身体深处迅速涌来某种熟悉情 潮,她红着脸躲开,“别闹,儿子在呢。”
景丞丞伸手勾过床头柜的电话,摁了快捷键,“上来把小少爷弄走。”
楼梯口很快传来轻微的重叠的脚步声。
“三少,三少奶奶,老爷子想见小少爷们,我们先带下去了。”两名女佣一人抱着一只,对床上的背影行了个礼,急匆匆带上门离开。
纪茶之被搞得面 红耳赤,在景丞丞胸口上锤了两下,“你干嘛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大清早的干什么呢,特意把孩子撵出去。”
景丞丞翻身将她虚压着,轻轻撞了撞,笑得有点邪气,“你说夫妻俩躺一块儿能干什么?”
“干,你。”薄薄的唇形好看的要命,色泽红 润勾 人。
他的手移到她小花儿处,指尖轻轻柔柔的来回撩 拨,似是一阵电 流通过,舒服的颤栗从小 腹急速扩散开,她的身体顿时软了下来。
湿 润的唇唅住她的耳垂,诱 惑似的在她耳廓上温柔游走,“我们举行婚礼好不好?”
纪茶之屏住了呼吸。
虽然之前他们已经数次讨论过这个话题,甚至举行过,但她却是第一次认真的去考虑,纪茶之出神的望着他,她的心跳动得无比剧烈,紧张到咬上自己的嘴唇,一只手仍旧抓着他衬衣。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他脸上,使得他的五官看上去更显立体深邃。
四年时间,为父为夫的责任早已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成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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