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来,还没说话,佳佳已经雀跃的扑向我了,她额头上有纱布,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看来她上次并没有出什么严重的车祸,至少不是昏迷不醒。
“深深阿姨,你怎么来了,我好想念你呀!”佳佳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因为以前接送过她一段时间,她跟我还算比较熟。
见到我们的出现,庄怀舟果然并不像原来那样笑脸相迎了,挺冷淡的,也不意外,“二位大清早的来这儿有事吗?”
“爸,”韦连恒已经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了,直接就喊爸,神情严肃的问到,“我妈有没有来找你?”
“神经病!”这个声音是从黄玉致嘴里发出来的,她一来就对不给我们好脸色,用蹩脚的普通话骂到,“究竟有完没完?谁是你爸?能不能讲点道理?我警告你,韦连恒,你要继续骚扰,我现在就报警,你以为香港的警察像你们内地吗,请你们马上离开!”
我不理会黄玉致,只对庄怀舟说,“我妈失踪了,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联系不上,警方说她到了香港境内,所以我们来问她有没有来这儿找过你?你赶紧说出实情吧,我们现在急死了!”
庄怀舟皱了下眉头,貌似也多了分紧张,他表面还是冷淡,不过还是勉强的说,“她昨天中午,确实来过这儿,后来又走了。”
“中午几点?”韦连恒追问。
“好像是三点过吧,没注意看时间。”
黄玉致也冷哼了一声,“对,你妈是来过了,一来就跟个疯子一样,疯疯癫癫的纠葛我老公,还把佳佳都吓到了,我就骂了她几句,把她赶出门去了,不会想不通就去自杀了吧?”她冷血无情的西落到,“我劝你们不如去外面找一下,看有无尸体招领之类的公告--”
岂料她话都还没说完,韦连恒突然就暴躁的抓住了她的手,狠狠的捏着她,“你到底对我妈做了什么?最好现在说出来,如果她出了事,你也活不了!”
“啊!”黄玉致痛的尖叫一声,死命的挣都挣不脱他,本来她手臂就细,这样被韦连恒捏着,的确很痛,她吼着叫着,“放开我!我就骂了她两句而已,还能对她做什么?你们自己不去找,来这儿对我动手动脚的,跟流氓有什么区别?”她对庄怀舟说,“老庄,赶快报警!”
庄怀舟过来,将韦连恒的手掰开,淡淡的说,“既然你妈不见了,就抓紧时间去找。我们的确没有再见过她。”
“那你呢?!”韦连恒突然就怒了,反问庄怀舟,“你就心安理得坐在这里?丝毫不关心她?”
““庄怀舟怔了下,缓缓的转过身去,声音悠长的说,”我说了,我和你们没有关系,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走吧。“
““韦连恒眼里都快喷出火来,恨得咬牙切齿的,但是为了不耽误寻找石赛玉,我们只得离开。
我们在香港报了警,警方出动了,并且对庄怀舟和黄玉致都进行了调查,做了笔录,然后又在市内进行了各种搜寻。到了夜幕又降临的时候,仍旧没有石赛玉的消息。
这下,我们是彻底的慌起来了……
一遍遍的跟警方交流,一遍遍的再辗转去问庄和黄,一遍遍的失望。据说,刚好黄致玉家里出来的那段路上的监控坏了,其他可能的路段也查不到她的踪迹。
紧接着连续奋战了几天几夜,等来的同样是失望。家里还有安安,不能长期留给保姆,我只得回家去,顺便跟深圳这边的警方联系,再找找。韦连恒前所未有的难受和焦心,进一步联系警方查找,并且一直暂时留在香港那边,因为他一千一万个不放心,总觉得石赛玉就在香港境内,或许是被谁控制了,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或许说真的遇难了,但是遗体还在某个角落……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这都足以让他不眠不休、痛苦不堪着……他这些年虽然表面上跟石赛玉的母子情不算很深,可一到这种关键时刻,他内心的真情实感都流露出来了。
留在深圳照顾安安的同时,我也放松不到哪里去,压根都没心思管赛欧的工作了,全部交给下面的总经理去处理,自己则每天都关注着石赛玉的失踪,安安每到夜里就开始哭,哭着喊奶奶……
正当我们都焦头烂额的时候,我发现唐凌菲已经在短时间内将那些转发和报道过她的媒体和个人告上了法庭,而我也收到了法院的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