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亲眼看着,家人肯定很伤心吧,呵呵。”
“杨斯这个野种,父亲早死了,就一个老娘。”
“那母子肯定相依为命,感情很深吧。”
韩嘉被打掉牙齿如此痛恨一个人,嘴角那股笑容很疯狂,仆人看着都是心理一颤。
杨斯根本没想过逃,跟妈妈拜别就去自首,他也不为莽撞后悔,只恨没机会打死韩嘉。
到家的时候,妈妈正在摘菜,准备晚饭,带着斥责的语气,道:“今天回来这么早,又跟胡老板吵架啦?你怎么就不能好好修鞋呢。”
“没有,胡老板让我买线,提前买好,就让我早点回家,妈,我都学会修鞋了。”杨斯温和地回答。
杨鸿依旧没什么表情,“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真好吃。”杨斯大口扒饭吃着菜。
哗啦哗啦的声音传来,破败的家四周围满了城主卫队,杨鸿余光早就察觉,平静地吃着饭,一句话也没问。
杨斯吃过饭,心里很难受,他终于明白为何韩嘉不直接抓他,后悔没直接去自首,这一幕一定会让妈妈伤心吧,主动说道:“妈,我惹事了,把一个小子给打了。”
“打就打了吧。”
“还是一个学者。”杨斯继续说,带着很轻松的笑意。
杨鸿停下了筷子,“根据夏国律法最少也要监禁十年,如果构成重伤害,可能加罚监禁一辈子或死刑。”
“不用学修鞋,还管饭吃呢,终于不会饿死。”
片刻的安静,屋外卫队身上的护甲声传来。
“你为胡老板鸣不平,也没错。”杨鸿依旧平静地说着。
原来她知道。
“胡老板经常告诉我不要惹事,我们惹不起事,没有用,躲不了,你不惹事,事会找上你,太多的特权阶层,万一哪天被瞄上,都没有反抗的余地,这样的生活又怎么叫活着?”杨斯瞥了很久的话。
“你是不是怪我不让你研习学术?”
杨鸿依旧静静地问。
“对我来说,每天修鞋和在其他地方都一样,真没什么区别,妈,儿子不孝,你多保重身体。”
杨斯也是倔强的孩子,不让眼角的泪水流下来,他早对如今的生活不屑。
“害怕吗?”
“不怕,也不后悔。”杨斯傲气地说,“既然不管怎样都不能躲避,那就带着一颗无畏的心面对。”
无畏,杨鸿品着这两个字,似乎思绪一下子飘荡到很远很远的时刻,那个英俊挺拔的男人,临走时说得也是这两个字,一时怔怔的出神。
啪,门被一脚踹开。
杨鸿依旧很淡然,正是受到她从小的熏陶,杨斯也自带一股桀骜不驯的傲气。
该来的总是要来。
看着一脸倔强的大男孩,杨鸿心里仅剩的柔软又被触碰到,逼着自己一言不发。
杨斯被两个护卫抓走。
韩嘉被仆人抬着,在一旁看着,甚是得意,哈哈,自作孽不可活啊,冲动是魔鬼。
他没从那妇人脸上找到惊恐,顿时很没意思,笑着走过去,道:“你儿子死定了,恐怕你们再没见面的机会了。”
杨鸿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