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融景明,阳光落洒。
飘香楼时里里外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京兆尹还在让人细查,其间还抽调了不少人手。
严阁老由严矜言扶着坐在一旁,面色颓暗。
而景靖与宁明熙依然对视着。
“我的心很小,江山权位从来不在心,只是,你们不相信而已。”宁明熙声音温润轻缓。
景靖眉头却皱得极深,他已经很久没听到宁明熙和他说这般多话了,一时间,出口的声音不知是锋寒了些,还是沉压了些,“皇权江山,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难免会想得很多。”
“他的目标,从来就定错了。”宁明熙声音似乎一叹,一贯的从容雅致,温润高洁,却让景靖整个心神都震得厉害,张扬轻纵的眉目似瞬间因为宁明熙的话抹上一层霜雪,“那你问心无愧。”
“上对天,下对民,无愧于心。”宁明熙道,语态温凉且从容。
景靖抿唇,不语。
而远远的,永昌侯爷与年之正站在一起,看着景靖与宁明熙这边,因为景靖与宁明熙的谈话背对着他们,说话声音又轻,自然也听不到在说些什么。
“行了,我走了,反正犯事的奴才我也惩戒过了,萧玉儿若真死了,我也正好不用娶。”半响,年之正实在很没劲的打了个哈欠,对着永昌侯摆摆手,离开了,气得永昌侯吼也不是,斥也不是。
当然,年之正还是给宁明熙和景靖打了个招呼。
宁明熙一贯温和的态度,颔首点头。
景靖眉毛都未朝其掀一下。
年之正自知在景靖这里讨不到好,自然也哼哼一声,大步离开。
而此时已经起身,默默站在一旁的萧玉儿身旁那位嬷嬷顶着方才被年之正打肿的脸,也看着景靖这方,但她的目光却不是看景靖,而似乎想越过景靖看景靖面前之人。
宁明熙。
然而,目光刚触到那人一丝雪白衣角,浑身似被雷电劈刀般,满是惧怕的缩回了脖子,当年那个孩子,如今竟是这般倾世风华,绝世独立。
也对,宁王爷的孩子,又能差到哪去,只是这身子……
真是好巧不巧,小姐竟然惹到了这不能惹的人头上,若是早知道这是宁世子的地盘,她是打死也不能让小姐干这事,还好,之前虽听说过宁世子对沈飞清格外看待些,但是照此般来所见,并无异样,显然也只是传言而已。
嬷嬷松了一口气,随后,这才看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她这边,才对身旁人吩咐道,“快,务必找到小姐。”
“那,嬷嬷,严府的小姐……”
“生死由天。”嬷嬷冷冷的说了四个字,那人忙领命下去了。
生死由天,宁明熙唇角似乎有些冷,又似乎没什么变化,眼底余光错过景靖往嬷嬷方向扫了一眼,又极快移开。
便是嬷嬷只觉方才那么一瞬,明明春光阳好,却似陡然料峭寒起,冰冷彻骨,待回神时,又没有异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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