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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体力与你解释,你若……信,便按我说的去做……若不信,就……罢了。”顾千雪咬着牙,将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李嬷嬷自然是信的,“但……但奴婢不回家又去哪里?怎么办?”
顾千雪叹了口气,却不知是疼极了还是失血过多引起了贫血,她越发眩晕起来,最终昏迷。
京城。
麒麟宫,太子的书房。
北醴国使臣唐暄啬在临行前再次拜访太子,从两国建交看来,这一举动正常不过。
谁能想到,这胆大包天的两人竟堂而皇之的勾结。
太子道,“如今顾千雪马上就出南樾国边境,唐大人且放心。”
唐暄啬道,“我们北醴国人最守信用,只要下官接到顾千雪,便会派人与殿下的人碰头,运送武器。”
太子想到那些外人求之不得的北醴国精良武器,心底几乎压抑不住兴奋。
“话虽如此,但本宫还是想知,贵国君与顾千雪有什么联系?为何国君要用这么多的武器换顾千雪?”想到那个曾经灵动睿智的女子,饶是没兴趣了的太子,依旧叹息。
唐暄啬刚要拒绝,太子却笑一笑,起身走到桌案旁的书柜,取出一只小盒,“本宫与唐大人一见如故,大人要离开,本宫极为不舍,这珠子便送给唐大人,以做留念吧。”
唐暄啬眼神闪了闪,便打开了雕工精美的紫檀木鎏金小盒。
却见,那小盒中静静躺着一只直径两寸长的珍珠,这可是天然珍珠,只有产自深海,举世罕见。
先不说这尺寸之大,只说通体浑圆,在阳光下散发优雅的光芒。
北醴国虽然富有,但有些东西却是有市无价,正如同这枚硕大的珍珠。
唐暄啬立刻明白太子的意思,最后咬了咬牙,低声道,“是因为……苏凌霄。”
太子瞠目结舌,苏凌霄!?
马车行得不快,因为越临近国界,官道便越来越少,质量越来越差,坑坑洼洼的路面,若马车速度太快极易翻车。
加之,顾千雪的伤情也是越发的严重。
杀手们简陋的马车如何与平日里的垫着软垫地毯的奢华马车相比?在这坑凹的路面几乎用三十度角来回摇晃,躺在马车里的顾千雪被甩得飞来飞去,腹部伤口便愈合过,时不时就渗些血出来。
李嬷嬷后来干脆狠狠抱着顾千雪的身子,将其固定。
一路上,李嬷嬷不断的忏悔,不仅对顾千雪忏悔,也对自己忏悔。
如果事情重回,她一定会将一切告诉郡主,郡主不会见死不救。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顾千雪醒来几次,屡次想对李嬷嬷说什么,但在强大的痛苦以及摇晃的车厢恶劣的条件下,最后还是晕来了过去。
终于,顾千雪认为自己必须要撑住,因为方才休息时,她分明听到车外人说快到国境。
她咬牙,用全部意识力控制高烧的自己不陷入昏迷,紧紧抓住李嬷嬷的手,“别……哭了,听我说……想活命就……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