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什么好?”药王登时恼了:“瑾瑜?你这般行为,可有经过九千岁的同意?”
“嗯!”白瑾瑜淡定地点点头:“利害关系我已与九千岁分析过,他同意。”
“小九九同意?”凤医仙像看精神病似的看着白瑾瑜:“你们俩是疯了还是傻了?你们这般,确实报复了那个女人,将她彻底拖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但百年之后,若溪丫头的尸身却会因滥用遗忘草,化作一滩脓血,变成一堆碎肉,彻底灰飞烟灭。你们岂不是在害她吗?”
这话像是挑战了白瑾瑜内心最深处的底线,他的眼圈一红,低吼道:“那又如何?百年之后毒发成了一滩脓血,还是碎肉,抑或是被毒得灰飞烟灭,又有什么关系?横竖那时候师妹已经香消玉殒、入土为安了。我和九千岁只管陪她化作脓血、碎肉,陪她灰飞烟灭便是。最起码,她活着的这百年,能与我们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在一起。”
尘归尘土归土,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当初降临人世是什么样,待离开人世时,应当还保留什么模样,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是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真理。所以别说林若溪这种身份尊贵之人,便是某个大户人家,死了人,也会精心装殓入棺,尽可能长久地保持尸身的完整。
可白瑾瑜和九千岁居然丝毫不顾及林若溪的百年之后,用玉石俱焚又如此大逆不道的做法去报复那个鸠占鹊巢的女人,凤医仙和药王根本不知道该说这两个男人太痴情,还是太疯狂。
但瞧着白瑾瑜愤怒得几乎要淌血的双眸,他二人却又觉得,唯有如此,唯有用这种永生不灭的恐惧循环,才是对那个女人最好的报复,才是对林若溪今日受得苦,最好的救赎。
因为白瑾瑜的话,实验室陷入了压抑的沉默。
许久,凤医仙问:“瑾瑜?你和小九九可查出那个女人的身份了?”
“不曾!”提起这个,白瑾瑜眸中闪过一缕精芒:“但我们有所怀疑,她应该是我们大家的熟人,尤其是九千岁的熟人。”
九千岁的熟人?
一个女人?
除了林若溪,九千岁这辈子可有正眼瞧过其他女人?
所以,九千岁的熟人,还能有谁?
心头一惊,凤医仙和药王脱口道:“你们怀疑她是?”
“对!”
“何以见得?”
“她怕我,非常恐惧!”
这便是最好的答案。
一个和九千岁相熟的女人,却无比惧怕白瑾瑜,为何?为何?
目中滑过心疼和了然,凤医仙在白瑾瑜肩膀上轻轻一拍:“好徒儿,你和小九九的心愿,为师和药王便是豁上性命,也要帮你们实现。”
老老少少三双男人的大手聚在一起重重一握,然后谁也不再说话,只各自回到操作台前继续忙碌。
破晓前,经过无数次尝试,无数次失败,最后确定药效的一锅药丸终于出炉。
三双熬得通红的眼睛看了看药丸,再彼此看看,终于欣慰地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