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让自己如鲠在喉,不舒心。
所以,李嬷嬷的意思是,以前的林若溪,和现在的林若溪,是两个人?
因为李嬷嬷这番情真意切的话,婴儿房内的气氛有些凝固,除了小小九和小小溪时不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咿咿呀呀外,安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到。
半响,白瑾瑜才皱眉打破一室死寂:“九千岁……”
白瑾瑜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九千岁打断了:“什么都别问,什么也别急着说,你和李嬷嬷且在这里先替本座看着宝宝们,本座去会会她就来!”
说罢,也不管白瑾瑜和李嬷嬷什么表情,九千岁在一双儿女的小脸蛋上吻了吻,直接将他们放在榻上,转身离去。
白瑾瑜和李嬷嬷面面相觑,九千岁说的是去会会她就来,而不是说去探视一下溪儿。他管自己的宝贝娘子,管那只不容任何人亵渎觊觎的小猫儿为“她”,而会会她?跟去赴敌人之约似的?那么,这个所谓的“她”,可是他们熟悉的那个林若溪吗?
这猜测实在太匪夷所思,也实在太惊悚,李嬷嬷有点承受不住。
神经质地抓住白瑾瑜的袖子,李嬷嬷问:“白……白太医?千岁爷什么意思?”
白瑾瑜深吸一口气,垂眸敛去眼中的惊讶,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道:“我也不知……”
“您怎会不知?”李嬷嬷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吓得俩小只一抖:“您自幼瞧着王妃长大,日夜陪伴着她,她的言行举止,她的所思所想,您比千岁爷还要清楚,您怎么会不知道?她若不是王妃……”
“她怎么可能不是林若溪?她不是林若溪又是谁?”白瑾瑜倏地抬眸,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阴霾,盯着李嬷嬷的瞳眸仿佛两把淬过毒的冷剑:“当日我亲手给她做的剖腹产手术,我和师父亲手将这双儿女从她腹中取出。你也寸步不离地守在殿门之外,你可见过有人能这般易容替换的?”
“我……”李嬷嬷一呆。
是啊!什么样的易容替换可以连腹中胎儿都换掉?什么样的易容替换能瞒得过九千岁和白太医的眼睛?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觉得现在的王妃如此陌生,就好像,那双依旧明亮的黑眼睛后面,还隐藏着另外一双眼睛?
见李嬷嬷纠结得仿佛浑身精神气在一瞬间被人抽走,白瑾瑜知道自己话说重了。
冲李嬷嬷拱拱手,他轻声道:“九千岁已经过去了,有什么事情等他回来再说。宝宝们玩了这许久大约也累了,李嬷嬷您去把奶娘叫来,让他们给宝宝喂奶,你我好生在这里瞧着,莫要再出什么差错才是正事。”
白瑾瑜这话显然是在打太极,但也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李嬷嬷稳了下心神,行了一礼,悄然退出。
李嬷嬷一出去,白瑾瑜便走到床边,弯下腰,一手一个抚摸住俩小只的小脑袋,柔声安慰:“宝宝们?不怕不怕!你们……是不是……也觉得她不是你们的娘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