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任驸马,之所以身负复国重任,能手持黑木令和情人泪,如女王般随意调动大楚国军队,乃是因为驸马不仅仅是小公主的夫君,还是大楚国的摄政王,是大楚国名副实归的帝君。
白瑾瑜?花伟杰手里其实自始至终都只有一块黑木令,那块黑木令乃是雄令,一直被他珍视如生命,他也从未将雄令赠送与人。当初,他交给溪儿的黑木令,乃是你手中持有的雌令。大楚国以雌为尊,摄政王爷白瑾瑜?其实,从你和溪儿给花伟杰治疗象腿病时起,你就已经开始全盘布局,准备带着溪儿踏上复国之路,将溪儿推上女王的宝座,本座可有说错?”
“没错!”白瑾瑜目视前方,坦坦荡荡:“大楚国历任驸马爷,本来就是大楚国的摄政王爷,在小公主患病、重伤、昏迷,甚至离世之际,可代小公主全权行使监国之职。甚至,可以取代小公主,手持黑木令登基称帝。
本王当日之所以让花伟杰将雌令交给溪儿,乃是因为那时的溪儿,已经不再是以前左丞相府内任人宰割的柔弱女子,她的智慧和胸襟,都足以称霸天下至尊为王。本王甘愿终身辅佐她,甘愿匍匐在她脚下做她的臣子。”
“白瑾瑜?既然你手持雌令,可以号令天下,甚至可以登基称帝,你为何一定要与溪儿相认?一定要让她来做这个女王?倘若……”
“凤吟九?既然你拥有龙蟒号令玉佩,可号令天下,你为何一定要还溪儿一个天下?为何还要在溪儿面前俯首称臣?”学着九千岁的口吻打断九千岁的话,白瑾瑜道:“倘若本王许你这个天下,甚至将大楚国国君之位拱手相让,只求你将溪儿归还与本王,让本王与她归隐山林双栖双飞。本王承诺,定会将她腹内的孩儿视作自己的亲生骨肉。凤吟九?你可愿意?”
九千岁眸中煞气暴涨:“白瑾瑜?你可知自己在说甚?”
“当然!”白瑾瑜淡然一笑:“所以,没有倘若。溪儿如今是你的妻,本王晚了一步。但她依然是大楚国皇室公主,是本王这一生的挚爱,就算你是九千岁,也改变不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自私?”
“你不自私?”白瑾瑜反问:“倘若你不自私,又何苦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俯瞰芸芸众生?”
不待九千岁回答,白瑾瑜又自嘲轻笑:“其实,你我都自私又如何?倘若自私就能带着溪儿逃离这俗世纷争,倘若自私就能从此不问世事,只与溪儿朝夕相对,你我不妨再自私一点。只可惜,我们所谓的自私,毫无用处。溪儿就是溪儿,岂是你我这一点点自私就改变得了的?”
九千岁一噎,许久,也笑了。
白瑾瑜说得没错,他们都是自私的人,他们都是王者至尊,他们都深爱着同一只小猫儿,甚至为了这只猫儿,宁可抛弃江山社稷,负了天下所有的人。
但这没有用,他们的这只小猫儿是长了翅膀的丛林之王,她有她自己做人的原则,有她自己评判善恶的标准,有她自己想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所以即便道路再坎坷,即便前途再叵测,即便过程再令人厌恶,她也会勇敢地走下去,毫不犹豫地走下去,为所有需要她的人,撑起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