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风度,知礼得体,这番模样,让赵松梅想起,当初四哥初识他时,似乎就是这个模样的。
赵松梅对此,不由冷笑连连,当初的事情就不必提,而如今么,只怕是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了吧!
将这母子俩近日的变化都瞧在眼中,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事,打死她都不相信,但,究竟是什么事呢?
赵松梅有些想不明白,但万变不离其中,两人所图,无非就是候府的爵位,如今已喜形于色……
想要得到爵位,除非宋天平死了,但偏偏人家立了功,待那边事情平息,就起程归来,到时候大功一件,必有赏赐,而赏赐最有可能的,就是得封世子。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们还能这么高兴,赵松梅心里不由一颤,想起之前自己的车驾被人行刺之事,他们能对自己动手,也极有可能对宋天平下手。
想想这母子俩高兴成这样,想必是已经谋定妥当,必能万无一失,所以便喜形于色!
不做出这样的猜测,别的,她也想象不出来,会有什么事,比这候府爵位更重要,让这母子俩高兴成这样。
想想之前两人都是心若死灰的模样,只这宋倩语一回来,两人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也确实够惊人的,想到此处,赵松梅又是一阵冷笑,想必这事儿,离不开宋倩语的手笔。
想明白这一应事儿,赵松梅已是脸若寒霜,唤了声:“香儿,悄悄去兰香院,找柳儿打听一下,可有什么消息,话可给说清楚了,她若是半点用处没有,那么我也没必要留她了。”
香儿听得神情一凛,忙肃首应道:“是,奴婢会跟她说清楚的,想来她也是个识实务的。”对于这个柳儿,上次她也是教训了一番,这也是少奶奶给她最后的机会,就看她珍不珍惜了。
“香儿姐姐,那天他们母子三个,确实关在屋里说了好久的话,没让人进去侍候,连守在门口的,都被打发得远远的,那是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啊!”柳儿一脸惊慌的说道,言语间竟是哀求之意。
“哼,既是知道他们闭门说话,就算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也该给透个信,让咱们知道,我不来问你,你却是什么也都不说了吧!我看你仍是没把少奶奶放在心上。”香儿脸若寒霜,眼中泛着冷光,直直的看了过去。
柳儿看得又是一抖:“香儿姐姐,不是奴婢不说,而是什么都不知道,这让奴婢从何说起啊!”随即咬了咬牙道:“香儿姐姐若信得过我,我这几日便去打听打听,姨娘那嘴,也算不得严实,有时候不经意间,就能带出些话来,奴婢近日多留心些便是,香儿姐姐还请宽限几日。”
要说这柳儿比起香儿来,也是年长些,如今一口一个姐姐,也是被逼得实在无法了,要说以前,她还没把香儿看在眼里,但如今么,却是风水轮流转。
“我且信了你这一次,若是再没点有用的东西,少奶奶可不容你。”香儿冷声说道。
“是是,奴婢明白。”柳儿连连应是,脸上却是大松一口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