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自己不会游泳,他立刻看向刘危安,却发现刘危安盯着那艘最大的渡船。
他们到来之前,已经有人先把最大的一艘渡船预定了,浑江牛定下来的是剩下的船只里面最大的三艘,一艘载人,两艘运踏云青牛。
最大的船,比他们两艘加起来还要大,而且是两层的,这艘船也遭到了水贼的攻击,不过,这艘船的东家不是普通人,把水贼都赶跑了。
刘危安之所以盯着这艘船看,是看见了熟人,一个穿着红裙的漂亮女子,《镜湖书院》的学生,在关镇的客栈之中,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还有《镜湖书院》的好几个学生,因为马德邦运送奴隶的事情起了争执,《镜湖书院》的学生想逼迫马德邦把奴隶放了,马德邦自然不愿意,这些奴隶是他千里迢迢购买的,准备送到第三荒的,如果把奴隶放了,损失谁来承担?
《镜湖书院》认为贩卖奴隶是不人道的,是一种泯灭人性的行为,刘危安没有惯着这几个学生,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化解了这场矛盾。
「你家里有没有奴隶?」
就这一句话,让几个学生都无言以对,这些学生都有良好的家世,每个人家里都有百八十个奴隶,有些人的家里甚至更多,自己家里养着奴隶,却不允许别人贩卖奴隶,这显然太双标了,《镜湖书院》的这几个学生自己都说服不了,只能眼睁睁放马德邦离开。
当时匆匆一别,以为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没想到却在这里碰上,除了面若桃花的红裙子的女子,还有一个男学生,刘危安还记得他自报家门过,名为张穆稚,一袭白色长衫,潇洒风流。
红裙女子见到有人落水,立刻吩咐家丁救人,张穆稚盯着湍急的河流,皱起了眉头,眼中隐隐有担忧,果然,随着越来越多的船只被涌入的河水造成失去平衡,船上乘客应对失措,加上河水的冲击,一艘接着一艘的船只倾翻,没有倾翻的也迅速下沉。
然而,落水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河底的水贼,他们在杀人,落水的乘客压根没有还手之力,被轻松杀死,河水之中,不断冒出一股一股的红色。
「可恶的水贼!」红裙女子下令家丁把水贼杀了,家丁却不敢,如果在平地上,是个水贼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在水中,他们不是水贼的对手,水贼也很聪明,知道他们厉害,并不靠近,只对其他的船只和乘客下手。
如果是平静的湖面,他们或许敢冒险出手,但是这是三江河,他们不敢。红裙女子也意识到自己急昏了头,下令家丁船只靠近,能救回来一个是一个。
她出门带的家丁数量不少,会操弄船只的也有,船夫跑了,但是他们并不担心,在家丁们奋力救援下,大约三分之一的乘客被救援起来,其他的乘客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要么被河水不知道冲到了哪里,要么被水贼杀死了。
三江河一下子平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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