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拍”了过去。
“以后看的机会多得是,你什么时候想看了让任墨再脱给你看就是了。瞧你这点出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白彻吊儿郎当的站一边讽刺着我。
这话说的怎么好像任墨是醉青楼里伺候空虚寂寞冷的女子的小倌,我让他脱他就脱?那么听我话那还得了?
我本来想把拖鞋捡起来再丢回去。
拿了老半天才又反应过来,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拿过期了的馒头砸白彻的颜苏了。
再抬头对上任墨的目光的时候,我笑的有点尴尬。
看来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好好的适应过来我现在的身份啊。
背后的那些瘀伤,一点一点的被抹上了大概是祛瘀的药膏,味道不是很重,反而有着一股子独特的属于中药的清香。
白彻问任墨打算什么时候去市郊找空寂大师。
任墨看了看蹲在一边依旧跟拖鞋较真儿的我,回答道:“收拾下就去。”
许是身后的曲俊成下手稍微重了一点,痛极了,任墨的眉头轻轻的皱起来。
他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一个正在上药的人该有的表情了。就好像是被打的人不是他一样,五十藤条上身,他连哼都不哼一声,上药的时候更是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虽然我觉得一疼就喊出来什么的作法太过娘炮。但是像他这样,从头到尾都完全不吭声的作法……未免太能忍。
白彻似乎有些反对任墨的决定:“是不是太着急了点,好好休息下,下午再去吧。”
我抬头看向任墨。
正好和任墨的视线的对上。
“不着急,就上午去。”
上好药,我们几个人从房里出来,回到客厅,等任墨换好衣服下来。爷爷还坐在客厅里,王妈的手里正好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饮料,每个人喝的都不一样,但似乎是根据每个人的喜好准备的。
就比如她为我准备的是一杯椰奶。
王妈挺细心的,上次她给我准备的那一大坨喝的当中我就只喝了椰奶,这确实是我喜欢喝的,没想到她就这样记下了。
她一手拿着托盘,一手拿着那杯椰奶,在客厅里四处寻找我的身影,一边看还一边嘀咕着:“大家都来了啊,怎么少奶奶没有跟着一起来呢……”
嘀咕的声音不大,但是客厅里的人应该都听到了。
大家的表情一时间都有些僵硬。
爷爷闻言更是从刚泡好的龙井中抬起头来看着就站在王妈面前的我。我被他看得,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于是就只好伸手在王妈面前挥了挥,然后摆出滑稽的样子无奈的一摊手,笑道:“看不见啊没办法。”
爷爷叹了口气,又低下头去喝茶,我这才觉得松了口气,寻了个好地方升到半空中飘着。
做鬼魂的日子真挺无聊,人家吃着我看着,人家喝着我看着。即便是坐在椅子上我也不是真的坐着,而是飘着。
何等不公平的自然生存的法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