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馒头滚到了地上,白彻愣愣的看着我,我朝肖凌耸了耸肩:“狗不理馒头,看来这馒头没十天也有半个月了。”
“我给你一秒钟的机会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只见白彻突然伸到我面前的一根手指头刷的一下又闪没了影,他完全连续不打嗝的继续说道,“一秒钟时间到了,颜苏,咱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结下了就结下了,反正不结下梁子你也会没事儿来捉弄我的。
闹了一通之后,我终于还是在任墨的特赦下如愿以偿的吃到了香喷喷的午饭,至于白彻……吃饱喝足之后,他翻着只有眼白的眼珠子飘出了窗口。
我想我以后住在任墨家的日子大概是不会太平了。
肖凌今天来找任墨似乎是真的有别的什么事情的,我才刚急匆匆解决好午饭就跟着他们一起出门了。
目的地是一个十分熟悉的地方,市三院。
我得承认,起先看到市三院熟悉的大门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小激动的,那感觉就好像是长期收压榨的小媳妇终于有机会回娘家了一样。
啧,我干嘛要把自己比喻成小媳妇啊。
他们自然不是大发慈悲肯把我送回市三院了,此行的目的是来探望一个昨天刚进来的病号的。
“他是唯一的活口,已经吓傻了,警察也没有办法从他嘴里问出来什么。”肖凌边说边打开了一间病房的门。
是单间儿。
三院的单间只派给两种人,一种是像我一样,病的不轻的人,还有一种就是像徐秋晨这样被吓傻的。
徐秋晨真的被吓得不轻,我们进去的时候他缩成一团蜷在房间中央的一把木质椅子上,还在发抖。
第一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觉得怪怪的,人受到惊吓出于自卫本能想要保护自己的时候,一般都会选择待在角落或者是贴着墙等等后背有依靠的地方,尤其是这种惊吓过度的,现在应该缩在房间的一角才对,可他却缩在房间中央的一把椅子上。
任墨蹲在他面前试着和他搭话:“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徐秋晨呆呆的看着他不说话。
任墨又问:“你今年几岁?”
徐秋晨还是不说话。
“没用的。”肖凌说,“送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半个字都没说过。”
啧,真高冷啊。
大概是没办法从他嘴里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离开的时候任墨似乎还有点失望,不过从病房里出来,走了没几步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徐秋晨害怕白色?”
肖凌和任墨同时停下来回头看我。
“我刚刚看到他在发抖,昨天送来的现在还在抖,那说明房间里一定有什么让他恐惧的东西。”我又指指地上的瓷砖,“病房里除了那把木质椅子是深黄色,其他的基本都是白色,他缩在了椅子上而不是缩在角落,说明他不想接触到白色,那么综上所述,他应该不怎么喜欢白色。”
“观察很仔细嘛。”肖凌笑眯眯的看着我说:“久病成医啊。”
“……”我就当做你在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