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夏已经离开了。
而骆月还站在原地,眼眸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扇电梯门。
沈一航已经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回答她刚刚的问题:“对,她就是陆河的主治医师,叫许冬夏。”
他停顿了几秒,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人长得很漂亮,就是性格不太讨喜。”
骆月心不在焉的听着,喃喃:“看着很眼熟……”无关紧要的人,她也没有多想,缓过神,淡淡道:“走吧,去看陆河。”
——
病房,阳光从窗户外面钻进来,将室内洗涤的一片温和。
骆月将带来的补品搁置在桌子上,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沿,细细打量床上的男人。
因为手术伤口未痊愈,他的脑袋上还包着纱布,即便如此,也没有影响到他半丝冷漠矜贵的气质。
只是……
骆月美眸微微一压,看着他过分苍白的脸。
或许是因为大病初愈,所以男人的冷淡平然中会透着一股莫名的暗凉憔悴。
她动了动唇:“陆河,你太轻率了。”
声音隐隐夹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温怒。
陆河看了她一眼,苍白薄削的唇翕动,音线依旧冷静平缓:“我有分寸。”
见他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骆月忍了几天的怒火开始溢于表面,她深吸一口气,皱眉沉声:“我早就提醒过你,周井然就是个混混,他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你就不该放过他!”
沈一航晚一步进门,刚好就听见了这一句话。
他微微挑眉,边走边说:“好了好了,现在还没有证据直接指明这次的事情是周井然干的,你也冷静一下。”
骆月瞪了他一眼,胸口上下不停的起伏,“不是他还有谁,整个桐城,也只有他敢仗着陆家和周家上一辈的渊源挑事,这次是剪断刹车线,下次估计就是按个炸弹在车里了。”
被这么一吼,沈一航愣了下,去看了眼当事人。
然而陆先生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他微微叹气,“你看看当事人都不急你急啥。”
骆月一噎:“我……”
她这不是被吓到了嘛,刚结束完工作从机场出来就听到了这个骇人的消息,幸好人没有大碍,要真出了事,她就不是光坐在这里骂人了,估计已经提了一把大刀去周家砍人了。
沈一航见她半响没吭声,转而去看病床上始终沉默的男人,“你打算怎么做?”
合上电脑,陆河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吐出两个字:“不急。”
“……”
骆月瞪眼,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沈一航打断了,“你现在身体还没痊愈不宜操劳过多,后续的事情交给我吧,你就好好养病。”
话落,瞥了眼欲言又止的女人
骆月瞪他,到嘴的话还是默默咽了回去,沈一航说的没有错,当务之急是让陆河好好休养,其余的杂事,等康复了再说吧。
正这么想着,经纪人的夺命电话打了进来。
骆月起身离开了病房出去外面接电话。
沈一航靠在墙上,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慢悠悠的开口:“你什么时候认识许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