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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陆将果盘放在一旁,随便聊起来,“那天峥哥来看秦政飞,我还打算中午去看你,结果遇到任务就没去成。”
阮凝嘴里嚼着东西,不太清楚的说了声,“没事。”
秦政飞目光若有似无的飘过阮凝,无处安放。
苏峥一抬头,“药快没了,走吧。”
阮凝第一瓶药量少,滴速也相对快一点,在走廊里溜了好几趟,药下去不少。
“好。”阮凝赶紧从床上下去。
苏峥站起来,长臂一伸,将输液袋拿下,对秦政飞说:“我们走了,有空还过来看你。”
秦政飞微笑:“嗯。”
阮凝道别,顺祝秦政飞早日康复,与苏峥往病房外走。
秦政飞左腿骨折,肋骨折了三根,手臂也脱臼了,不方便行动,只能目送他们离开。
回到病房,苏峥扶阮凝躺下,便喊护士来换药了。
之后的日子,平淡却也甜蜜,生活终于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托马斯小火车经常开,小火柴经常走火。
时间如沙漏经过,阮凝没再去过秦政飞的病房,苏峥倒是经常过去看看,秦政飞的父母双亡,家里的亲戚朋友早就因为他学坏不走了,保不齐后面还需要做卧底工作,那些亲戚不走就不走了,秦政飞不想再参加亲朋好友的葬礼了。
半月后,阮凝出院。
临走前,苏峥去隔壁病房跟秦政飞知会声,阮凝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一袋水果。
进去刚打招呼,苏峥手机响了,他怕吵秦政飞清净,转身走到病房门口接起,“什么事?”
门一关,苏峥的声音阻隔在外。
病房里只剩下秦政飞和阮凝,今天换班的民警去买生活用品还没回来。
俩人默契的视线不交汇,秦政飞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看眼阮凝,又收回,说:
“恢复好了吗?”
“!”阮凝如坐针毡,她心里一直还介怀捅秦政飞那两刀的事,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回他:“恢复好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尴尬的无言。
一个不知道说什么,一个不想说。
阮凝觉得感谢的话必须当面说,也许以后不会见面了。
“虽然说的有点晚,”她抿了下唇,秦政飞看过去,目光笔直,“谢谢你。”
秦政飞先是一愣,蓦地笑了,“你不是说,我活该吗?”
阮凝听他欠扁的口气,拧眉抬头,秦政飞邪肆的笑。
“都快成木乃伊了,还嘚瑟!”
秦政飞昂下巴,“管不着!”
“切,谁管你!”阮凝翻了个白眼。
秦政飞很喜欢两人间这样的相处,自然、随性、就像两个老友,又像俩冤家。
挺好。
“你很棒,真的!”
秦政飞突然一句,阮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大的眼睛盯着他。
初期对毒品的抗拒,她已经让他震撼了。
“我佩服你!”吸毒后没复吸,就冲着这点,他更佩服!
阮凝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低下头,抿着唇角笑,“不是我棒,”目光投向窗外,晨曦的光洒遍大地,万物充满生机。
她声音温软、坚定,秦政飞在阮凝的眼睛里看到熠熠生辉的光,比窗外的太阳还要耀眼。
“……是他没有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