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许金宁不敢再耽搁,牵起弟弟的手就往医院跑去。
病房内,里里外外满是清冷。
江娉身上的抢救仪器已经被完全撤了下来,医生当场宣布,她死亡了。
许金宁站在房门口,举步维艰。
许江宁却是早已止不住对母亲的想念,飞奔着跑到了床边,他的小手轻轻的摸了摸妈妈冰冷的脸,小脸涨的通红通红,“妈妈,妈妈。”
医生瞧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只得安抚道,“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不,不会的,我妈妈昨天离开之前还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死?”许金宁拽住医生的白大褂,拼了命的拦住他的去路。
医生道,“可能是之前中了两枪,精神受到刺激,所以才会做出极端的自杀行为,请节哀。”
“不,不会的,不会的。”
医生再道,“长官也不是故意开枪的,可能是其中有什么不能言说的难言之隐。”
许金宁松了松手,“我爸爸开的枪?”
医生自知失言,急忙道,“我还有急诊,先走了。”
病房门徐徐合上。
陈弘抖了抖指尖的烟灰,嘴角高扬,“让你说的都说了?”
医生不敢忤逆男人的命令,道,“已经很委婉的告诉了两个孩子。”
陈弘吐出一口烟圈,“我挺为许家庭感到悲哀的,知道为什么吗?到老了,家破人亡,江娉永远都想不到他们的儿子有一天会把刀口朝着他们自己的父亲,哈哈哈,精彩,精彩。”
医生保持安静的离开病房。
呼啸的寒风瑟瑟的吹拂而来,窗口处有一只小鸟正斜斜的搭着脑袋,好像看不懂这个人类为什么会突然间笑的这么开心。
“长官,回去吗?”一人站在陈弘右侧,询问着。
陈弘将烟头熄灭,走向电梯处。
医院前,时不时会有一两人提着新鲜的水果花篮匆匆而过。
“停车。”陈弘突然间喊了一声。
司机下意识的踩住刹车,尽可能的避免急刹。
陈弘降下车窗,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从馄饨铺子里走出来的两道身影。
司机透过后视镜观察了一番长官,试探性的问着,“长官需要下车吗?”
“和他妈妈真像。”陈弘重新升上车窗,“就是可惜了,身体里还留着许家庭一半的血。”
司机不敢多言,保持沉默的等待长官下达命令。
“走吧,事情告一段落了,我也应该去和她好好的唠唠了,这么多年没见,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
司机轻踩油门,车子汇入车流中。
陈弘望了望天边高高升起的朝阳,那一年如果你嫁给我多好,我曾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怎么到了别人手里就一文不值了?
害你的人我一个一个毁干净了,你现在开不开心?
就是对不起啊,你的儿子我不想喜欢,也不能喜欢,他太像你了,也太像许家庭了。
墓碑前,一束百合娇艳欲滴的被静放着,阳光斜斜的打下,花束上闪烁着一点点露水微光。
“长官,该回去了。”
陈弘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那一年我没有放任江娉去引诱许家庭,她的家庭会不会还是那么幸福?”
“长官,您也是男人,您应该很明白,男人都有那个心思,就是看他敢不敢而已。”
陈弘仰头笑了起来,“对,对,对,他许家庭还真的做了,我以为这样一来她会死心的离开,结果呢,她宁死也要留在那个家里。”
“长官,您与李小姐之间,只能说是错过就是错过了。”
“所以,我们三个都是罪人!江娉,许家庭,还有我。”
“您只是遗憾。”
陈弘站起身,闭了闭眼,“走吧,还剩一个许家庭,该毁了,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年,本想着看他们两个人狗咬狗,却是最后被江娉这个蠢女人毁的干干净净,也罢,棋子就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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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明天应该筱筱番外完结了,写着写着怎么写到恩怨情仇来了,哈哈哈,就算出现了bug也请忽略,请忽略。
接下来可能会写舅舅和静静的番外,说好了,咱们不离不弃哦,爱你哦,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