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如愿了。”
邢婳心脏一紧,久违的很不舒服的感觉漫上了心头。
良久,她问,“找我什么事。”
“你愧疚吗?”邢夫人望着她的脸。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避开了视线。
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更浓烈了。
想来,她是不舒服的,也从没希望过邢家会真的断子绝孙,虽然身为女人,还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她并不那么在意所谓的香火后代。
别人她无所谓,她的哥哥跟她的爸爸,总是很好很好的,想起来,她就有股尖锐压抑的疼。
邢婳没说话。
“事已至此,再怪你也没什么意思了,”邢夫人语气里多了些嘲弄,“风光一世却落得这个下场,说句难听的,你爷爷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所以呢?”邢婳重新对视回她的眼睛。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邢夫人的性格跟邢婳有种相似,冷且直,懒得弯弯绕绕的兜圈子,也许十几年前她不是这样,但如今,她确实如此,尤其眼前这个,是她连话都不想多说的对象。
“你爷爷希望你能生个孩子,让他姓邢。”
“什么?”
“这么吃惊做什么,虽然非入赘和离异家庭跟女方姓的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我们只要一个,其他的依然可以跟霍司承姓,也还是可以跟着你们过。”
邢婳别过脸,笑了。
她其实挺理解的,老人家么,是很注重这个的。
“你们打主意想让我来为邢家延续香火?”邢婳眯了眯眼睛,轻轻的笑了,“是什么让你们觉得,我会愿意为了一个跟我已经断绝关系的家生孩子啊?”
邢夫人问,“你不同意?”
“我不喜欢孩子,说实话,我也不想生……如果不是我爱霍司承,想给他完整的以及所有我能给的,我根本不会为任何人跟任何理由生孩子——”
邢夫人微微歪了头,脸上的笑意参杂了古怪,“那你当年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为什么还非要把孩子生下来?”
………………
邢星在宴会现场绕了一大圈才找到邢深。
他实在是忙,本来邢墉如果瘫了,好歹还是个邢二爷,再没用迎下客人还是没问题的,但这个宴会上到全局方针,下到跟邢家密切往来的家族,都得他亲自出马。
邢星就是找着他了,也不能上去直接打断他跟客人谈笑风生的聊天,巴巴的杵了半天。
还是邢深见她等在一旁,也猜到她多半是有什么事要说,谈笑间借故提起结束了对话,待走到一旁时,才问,“不是让你陪着你姐跟姐夫逛宅子找找记忆么,被霍司承打发掉了?”
“哥,大伯母跟姐在聊天。”
邢深睨她一眼,“聊就聊呗,专门让我请他们过来,当然是有事要聊。”
什么事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邢星又道,“但是姐夫不在,他临时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大伯母跟姐很久没说过话了,我怕……”
怕什么,她也不知道。
邢深眉头一下皱起来了,“霍司承不在?我不是让他全程陪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