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五岁溺水掉河里是她的错?让这么小一个孩子掉水里,就是放在平常百姓家,也是监护人的粗心跟不负责导致的吧?偌大一个邢家,那么多佣人,保镖,爹妈,爷爷,都看不住一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错?”
“推她身上,你们自己心里才能慰藉点……”
“霍司承!”
邢婳尖叫,她是亲眼看着邢老手指扣上手枪的扳机,从克制的犹豫到颤巍的弯下手指,她一直试图挣开男人的禁锢想挡在前面,可她始终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哪怕他只是单手。
她整个人都被一种莫大的恐惧支配了,无法自控,仿佛随时要崩溃。
“砰”的一声。
枪声响了。
她的头被男人按在怀里,什么都看不到,而这声音仿佛击中了她的心脏,她头脑空白,无法呼吸,颤抖不止,是每根神经,都在颤抖。
“邢婳,”霍司承抱着她躲开了,那一枪落在他脚边一公分左右,打中了其中一块花瓶的碎片,但此时他连顾及邢老是不是还会开枪的闲暇都没有,因为他怀里的女人在剧烈颤抖,“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有我在不会让他伤了你……好了,别害怕了。”
他把她抱在怀里,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标准的哄慰姿势,“你害怕的话我们现在就离开,嗯?”
她在他怀里慢慢抬起头,手指攥着他袖子手臂处的衣服,真的给人一种她要把他的衣服扯烂的感觉,呆滞不转动的眼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视线才往下挪去。
“你没受伤?”
“没有,”他很快的回答。
她那用力过度的手指终于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点的松开了力道。
邢老一枪打下去虽然没紧跟着开第二枪,但手里的枪却也没有放下,仍然指着他们。
邢深走到书桌前,挡在两方之间,用沉缓的嗓音慢慢的道,“爷爷,您冷静点……消消气就可以了,真闹出什么伤亡,后果难以预料……您把枪放下。”
邢婳一开口就令他怒火直飚,邢深缓慢又带着安抚效果的声音,的确颇有令人冷静的效果。
霍司承伸手就要将女人拦腰抱起来,可还没等她的脚离地,邢婳就突然惊醒过来了一般,她抬起脸,伸手按住他的手臂,声音又轻又僵硬,“你受伤了,我自己走。”
他看着她煞白的脸色,跟细细密密颤抖着的睫毛,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惊吓,心脏拧得厉害,还是打算把她抱起来,边意有所指的道,“这点伤不算什么,你别再晕过去就行了。”
她又抬起了头,目光仿佛更呆滞了,望着他,苍白脆弱的脸透着迷茫。
霍司承的心头遍布一种未知却密密麻麻的尖疼,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声音低得快要接近温柔了,“没事,没什么好怕的。”
他再去抱她,她也好似没什么反应似的,顺从的没有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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