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刚进宫时,徐竺英也曾陪着婆母请旨进宫,拜见过皇后。可那会儿皇后要守孝,没什么机会安慰她。两人的情份看上去,比在中京时,还是淡了几分。
为此,徐竺英难过了很久。今儿听丈夫相劝,止不住眼中泪水,可却不敢哭出声。
“你与皇后在府里时,就是手帕交。虽相处的时日不长,可也知依着皇后的性子,必然不会断了你们当初的情份。”
“以后咱们的孩儿,不论文成武就,只管多支持太子,也不枉为夫与皇后,兄妹一场,也不往你们一场金兰之交。”
这边陆崇武安慰着妻子,陆府另一处屋院内,沈含烟也正劝着陆崇宇。
昨儿刚接到了皇后的书信,陆崇宇心里记挂,又忙着照顾父亲,这几天有些精神不济。
“那日离京,太子能奉皇上旨意,来送祖父和三叔母最后一程。夫君也不需要再替皇后担心。”倒了杯茶给丈夫递到手边,这才坐了下来。
“有皇上和太子,这些事我倒不甚担心。只是皇后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必是病重。如今皇后又有孕在身,我怎能不急。”
“皇后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报喜不报忧,可越是这样,为夫这心里越是不安。”
明知急也没用,可自母亲病重而逝,陆崇宇更加担心起了妹妹。
“皇后的医术,连太医院的秦院使,都赞不绝口。祖父能撑足这大半年,靠的也是皇后的丹药,夫君不如写信劝着皇后想开些。”
“嗨,皇后若是肯听劝,当初也不会嫁给皇上。更不会去孝陵守陵三年。嗨!”陆崇宇端着茶,连连叹气不止。兄妹多年,他又怎会不了解这个妹妹。
祖父去逝时,皇后曾回来奔丧,兄妹两个也聊了几句。陆如雪告诉了兄长,她的离魂症已然痊愈。
其实陆崇宇宁肯妹妹不记得以前的事,这样进了宫,心里也能少些苦。
怀远陆府各房,各怀心事。陆如雪给家里去了信,心里也少了几分不安和牵挂。
盛夏后,一连数日,皇上只在入夜后,才会歇在坤宁宫,成日里在前朝忙的不见人影儿。
陆如雪问过中宫殿的总管太监白广,今夏雨水不断,黄河水患,以至开封府,四个州,数十县城被淹,沿河多处溃堤,两岸灾民,数以万计。
而北方数州,入夏后,却滴水未降。南涝北旱,皇上这些日子,都在与朝臣们商量,如何治河安民,放粮振灾。
若是旱情无法得到缓解,水患退去,灾民不能及时安置,不只于皇上新政有污,甚至会引得民怨天变,动摇国之根本。
水火无情,天灾之下,凡人何其渺小。陆如雪更担心,大灾后必有大疫。有心想替穆玄阳解忧,可又怕落得一个后宫干政的名声。
想来想去,派了白广去请了太子过来。将心中主意,与儿子仔细商量了一番。看着儿子拟了条陈,又拿回东宫,与师傅们商量后,这才写了奏折,承给了皇上。
“好!”看了儿子的奏折,皇上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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