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放弃了,却从妹妹那里中得知了和悦的下落。
他曾给过和悦一张五百美元的银行卡,只要和悦拿来消费,他更可以得知和悦的身在何处,却在一年多以前,妹妹去s市时,和悦将这张卡给了妹妹,妹妹胆子小,揣在身上愣是不敢动里一分钱,直到前段日子,要给她所谓的文艺男友出唱片,才动用了里面的钱,说来也是滑稽,女人都是贪慕金钱的东西,和悦却是个例外。
哈,新加坡第一富商房擎之女,那又怎么样,劫来关上个十几年,生一堆娃娃,就不信那贺天还会要她。
和悦没有一丝力气反抗,任由人将针头刺进臂膀处,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疼,只感受到针头刺进肌肉里一阵阵发麻……
这药劲可真快,和悦的眼皮子越来越沉,从眼缝里,和悦看到冯泽凯唇角那抹得意的阴戾的笑,她的心里不再是一年多前的恐惧,骨子里决然的勇气已经滋生,随着她闭眼,稍作调息……她相信自己可以的。
冯泽凯命女仆将和悦移到榻榻米中间,盖上薄毯,他在一旁静看了许久,才命人全部退下,然后去浴室冲洗身上的污渍。
和悦再次苏醒,身下是一片柔软,像置在漂动的浪端似的,身上粉色的丝被轻得像一朵云,明媚的阳光洒进来,俨好洒在床上,暖暖的感觉,像极了尚苑那射进三楼卧室里的阳光。
费力掀开眼睑,只一眼一瞬的功夫,和悦才看得清,这里不是尚苑,奢华的欧风装潢,陌生而又熟悉,像冯家的水榭古堡……
想坐起来,奈何身子没有一丁点的力气,手臂有些疼,余光扫过,是输液后留下的创可贴。身上是穿着睡衣的,是那种光滑的丝料感,挣扎用力起身,出了一身薄汗,丝料不似棉质衣物那般吸汗,贴在身上,瘙痒不适。
屋里太过安静,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望着那扇窗,她还是要确定一下的,不然怎么能安心,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冤魂……
“嘭”的一声,门被人踹开,一个女人气急败坏地冲进来,还不待和悦看清是何人,那女人一把揪住和悦的头发,便往床下扯,“咚”一声,身体砸在坚硬实木地板上,疼得她的身子都快散架了。
“二十年前你母亲勾引了我丈夫,你现在又来勾引我儿子,你们母女都是水性扬花的践人,今天我非要把你喂了狗不可。”泼妇般咆哮的女人正是林琴,冯榭的前妻,她一直将自己不幸的婚姻归结到和悦的母亲身上。
她尖酸刻薄的样子,任哪个男人都想躲得远远的。
和悦也听出林琴的声音来,这下,不用再确定了,生死有命,能死在狗嘴里,也比苟活着强,护在头上的手垂下来,闭上眼,不再挣扎,一副就死的模样。
孩子嘛,才三个月大,流出来,也是一滩血水,贺天没了她和悦,一样有数不清的女人愿意为他生孩子,不是她消极面对人生,而是被冯泽凯掐着人中弄醒的时候,她就知道,她逃不掉了,她美好的生活,美好的梦就此结束了,她爱过,也恨过,一年多时间里,拥有了自己爱的男人,还遇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对她来说,这一切就够了,她不再奢求多余的人生,昙花一现的美,才最动人,最令人难以忘怀,不是么?
冯泽凯在书房里听着医生的话,眉宇慢慢蹙起,冷沉的眸光渐暗,先天性子宫发育不良,受孕机率几乎为零,能怀上孩子已属奇迹……怀了贺天的孩子,他正准备为和悦打掉这个孩子呢,现在,他却犹豫了,和悦畏惧他,他可以用时间证明他的好,令和悦慢慢接受他。可是和悦一旦恨了他,这条鸿沟怕会是一辈子都难以逾越……
董辰俊慌里慌张地推门而入,“冯先生,和小姐她被老夫人弄去獒舍了。”
冯泽凯睐一眼董辰俊,眸底闪过一缕晦暗,拎起书桌上的手枪,往獒舍冲……
和悦被两个魁梧的外面男人架到了獒舍,巨大的铁笼里,没了赤狮的影子,想来是前年的大洗劫里,赤狮成了陪葬品,也好,也好,父亲冯榭有赤狮陪着,九泉之下必不会孤单。
“打开笼子,把这个女人给我丢进去。”林琴朝一旁的犬司大呼小喝,看着那笼子里堪比老虎还凶残的藏獒,她也是怕极了,曾跟着儿子看这畜生跟一只成年野虎撕杀,居然一嘴撕烂了野虎的脖子,那血喷射而出,众人惊悚愕然,她却被那一幕惊骇了好几个月!
藏獒刚刚食过大量的肥肉,正趴在笼子里憩盹,对于丢进来的人形食物索然无味,习惯于捕猎,只要一钻这笼子里,它只吃生肉,泛着血腥味的生肉。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