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若薰住院了,一个人住院的原因有很多,徐药儿并没有多大的求知欲,但还是略有所闻。
胆囊炎,不是什么大病,但需要住院观察治疗,有些程序还是要走的。
龙若薰住院,元清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去看看她,所以当元清去医院的时候,徐药儿并未多说什么,大度的让人心生恻然。
徐朗问她:“真的不在乎?”
“为什么要在乎?”她把话语抛给徐朗辶。
“我忘了,我姐姐是女中豪杰,心思好比大海一样宽广,你当然不在乎了。”徐朗哼了哼,语气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徐药儿只是笑,并未多言,计较、不计较又能怎么样?元清和龙若薰从小一起长大,不管龙若薰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不管她怎么伤害过元清,就是这份青梅竹马的感情就足以让人惦怀许久。
元清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罕见的记忆能力赋予了他神秘,别人看他,会觉得高高在上,有一种格格不入感澌。
她初次见他,瞬间就掉进了他的眉眼潋滟春情里。六年相处,每到情人节那天,她和他默契的不给彼此打电话,他困守一方角落,而她坐在徐家,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散步的徐朗,嘴角会划出岁月的忧伤和迷茫。
那一天,本该是情人间的欢庆日,但元清把那一天留给了过去,而她把那一天留给了她的自卑和十八岁难以挣扎面对的过往。
同样是“祭奠”,有美好,但在美好里又怎么会没有痛苦呢?
一个身居高位的男人,关闭自己的情感,在节日里穿着白衬衫,走进喧嚣人群,挺直的背影里有一种千帆过尽的孤傲感。
她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一点点的离开她的视线,看着他渐渐消失在人潮里。
她当时在想,只有受过情伤的人,才会有这种落寞和百炼成钢,那时候只要她随便一问,就会知道龙若薰这个名字,但她没有,也许她在害怕,害怕那个让她死心的理由。
她有时候会恍惚,她和元清这些年都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那么多的记忆,明明都刻在了骨子里,但是每次想起,都会有一种疼痛感,不会太痛,可那样的疼却会经久不散。
还记得,她当初离开总统府的时候,元清问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开?”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那个时候面对元清,她早已筋疲力尽了,但短暂沉默后,她还是说道:“一晃六年过去了,女人还有几个六年呢?趁自己年轻的时候陪陪家人……挺好。”
其实,她想说的是:“为什么离开?我来总统府,是因为你;如今我离开总统府,自然也是因为你。不过进来的时候,我满怀期望和奢望,离开的时候,我夹带着绝望和痛苦。元清,我和你都很喜欢站在高处看风景,可是有一天,我才恍然发现,原来我才是那个‘风景’;当爱有一天变成了玩笑,当怨和怒有一天在尘世里无所遁形,在我还没有消磨掉我们曾经拥有的美好过去时,请让我离开吧!”
但她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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