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和她们一起啃梨子,将咬剩的梨核去砸鹤鸟,看着鹤鸟啄食梨核,眉眼笑成了一弯月儿。
这时候,树后突然转出一个老太监来:“哎哟,小疯子,你怎么在这儿偷懒?别以为你耳聋了,就能四处躲懒……”
那老太监不由分说,扯着小太监的手臂,将他带走了!
“他耳朵真聋了吗?看来我错怪他了。”
蒲白桅望着老太监扯着小太监走了,叹息一声:“吃了他一个梨,都不知道是在哪个宫里当差的。”
凤苏看着消失在游廊后的老小太监,一脸的若有所思。
如果仅仅只是那个小少年从树上滑下来,她还不会有所怀疑,问题是,恰好来了一个老太监,还提醒她们,给过他们梨子的少年,是个耳聋的。
这,不会太巧了些吗?
御花园的林子里,离小溪畔远了,小太监狠狠一甩老太监的袖子。
“蠢货,你坏了本皇子的大事!”
老太监苦着一张脸:“小主子被识破了,老奴也是想帮着小主子演一场戏。”
“你懂什么?”
小少年瞪了他一眼,枫公公忙跪下来,他在老东西头上敲了一下:“本皇子若是不想被人识破,能让梨子从树上掉下来吗?老东西,你坏了本皇子的大事。”
老太监似乎很怕小少年,跪在地上磕头如蒜。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罢了,在宫里敢胡乱相信人的,也只有太子哥哥娶的这个女人,和蒲家那个笨女人,倒是有些意思。”
那个雌雄莫辨的漂亮少年,踢了枫公公一脚:“兰天越几次三番要我替他照看蒲家那个笨女人,别让母妃为难了去,罢了,今日就当结个善缘,饶你一回。”
凤仪宫内,凤苏和蒲白桅走后,西陵冥渊一脸幽寒。
皇后看着他前后判若两人的样子,气得胸口一阵疼痛:“孽子,婚宴一事都过去了,你现在顺遂心意,还要给本宫摆脸色不成?不是本宫筹谋,太子妃岂能去浩月,又岂能立下奇功,让你父皇对你大为赞赏……”
“这天下,最了解母后的人,是谁?”
西陵冥渊面色清寒道:“母后将太子妃引开,有话便说吧!”
“对付西陵离陌一事,蒲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桅儿更是以身犯险,卧底梅香阉。因为退婚一事,蒲家脸面无存。”
皇后正色道:“你与凤二小姐完婚了,是时候挑选个良辰吉日,将桅儿娶进太子府。”
“皇儿以为,母后还是断了这个念头的好。”
西陵冥渊面不改色,冷厉道:“第一,本宫对桅表妹无男女之情,娶她为太子侧妃,只会委屈了她;第二,除了太子妃,本宫不喜欢亲近任何女人。”
皇后气得不轻:“与蒲家联姻,才能亲上加亲……”
“母后到底是为了蒲家着想,还是为了母后自己?将蒲家设计进来对付二皇兄的人,是母后,皇儿为什么因此要娶她?”
西陵冥渊冷着一张脸道:“谢母后一片厚意,赏赐了那么多宫女嬷嬷伺候太子妃,皇儿不喜欢亲近任何女人,明儿会让叶管家,将母后安插在太子府指手划脚的嬷嬷宫女,全送回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