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人自称Fox。封澜和他喝了不止一杯。他很会讨人喜欢,无论任何一个话题都可以和他聊得尽兴。如果说丁小野最擅长的事是在封澜软弱的地方捅上一刀,那么这个Fox则善于在人心最痒处轻挠羽毛。
这样的男人往往是良家妇女的天敌。
封澜曾经也是不折不扣的良家妇女——在遇上丁小野之前。Fox无疑是她一贯喜欢的类型,然而这场艳遇太过天衣无缝:一个吻合她审美取向的单身男人,出现在她最不设防的时候,请她喝着她接受度最高的酒,说着最让她愉悦的话,如果她愿意,等待她的一定还有最浪漫的良宵。这太不可思议了,神奇得像童话……或者像一个骗局。
她以前不是这样多疑的。封澜照旧把这个归罪于丁小野那个流氓的洗礼。
“你酒量很好。”Fox赞道,又给她叫了一杯。
封澜笑道:“比不上你。”
他又说了几句俏皮话,封澜的笑意开始显得敷衍。
“怎么了,在想什么?”Fox的拇指轻抚封澜的手背,她把手收回去,改为托着自己的下巴。
“我在想你们是怎么收费的,你让我太开心,我担心钱不够。”封澜终于把话说破。
Fox愣了一下,仿佛没听懂她说什么。
“谭小姐让你来的?”封澜也狐疑了一阵,一开始她以为是那个抢劫犯的女人搞的鬼,可眼前这男人显然不是一个落魄的吸毒者可以差遣的。喝了几杯酒后,封澜想通了——眼前这个人才是谭少城送她的“生日礼物”,玫瑰花只是引她出来的幌子。
他还是笑,却什么都不肯说。
“嘴真严。“封澜嗔道,“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做回头客?”
话既已说到这个地步,再掩饰也无谓。Fox抿了口酒,朝她笑,“谁是谭小姐?我从来不记得客户的名字。”
果真是这样。封澜坐实了心中的猜想,反有种宁可醉过去的冲动。谭少城可真是“贴心”,怕她寂寞,特地找来这样一个人,着实算得上一份“大礼”。她在别人心中已经沦落到需要男招待的陪伴了?也是,她都能被一个服务员弄得神魂颠倒,为什么不可以找个男招待呢?
她低头转着自己的酒杯。
“有不愉快的事情?”他凑近去看她的脸。
封澜的眼睛因为一层水光反而多了分妩媚。她反问道:“你的客人里有很多怨妇?”
“也许吧。你朋友说明天就是你的生日,要我让你不那么孤单。在我看来你根本不像快要三十岁的人。有些女人的年纪只会让她更耐看,这是长得漂亮的特权。”果然是熟知女人心思的人,说出的话也分外动听,真假反而不重要了。
“她付钱了吗?”封澜问道。
他说:“如果每个客人都是你这样的,我可以不收钱。”
“那就是付过了。”
封澜本可一走了之,但她心里忽然有个放肆的念头。她可以爱丁小野,为什么要拒绝一个不比他差的男人?这样想让她很痛快,仿佛她对丁小野的念念不忘也变得轻贱了起来。什么狗屁爱情!不过是欲望。找个听话点的不是更好?同样是骗子,这个叫Fox的至少明码标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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