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所留下的唯一执念,就是要将那位黑衣少年给砍成两断。
“来就来!”
之前不硬拼,是因为手中兵器已经到了随时会碎掉的边缘,以及手中根本没有其他的替代品。
可现在……手中那根青铜长棍往地上重得一拄,陈长生眼中戾气闪现,口中陡然一声暴喝:“真以为老子怕了你吗?”
但是,尽管陈长生看起来似乎是真的要与那位如今似乎已经变成怪物的七鼎巫将来一场硬碰硬的对决,可当他口中话音甫一落下之际,整个人却是悄然化为一缕轻烟钻入了地底之下。
托这家伙之前站在原地发呆的福,否则他还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在敌人手中的剑斩下之前及时发动土行之术。
对于人类而言,用棍,这是一种本能。
哪怕就算从来都没有用过这种武器,可只要长棍在手,自然而然便知道如何去用它。
而对于精通棍术之人而言,他们与初学者之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动作要更为标准、连贯、一气呵成。
陈长生自然是懂得如何用棍的,事实上,若不是他一直都没有弄到一根上品宝器的长棍,也不可能一直拿着那把斩蛟剑来作为主攻武器。
但如今的情况,却是与以往不同,因为他的手里,已经有了一根连上品宝器也砍不出痕迹的青铜齐眉棍。
甚至,他根本不需要在地底穿行多远,因为也就在他整个人化为一缕轻烟飘然入地之际,他的敌人已经一剑斩了下来,而对方脚下的落点,恰恰也就是陈长生之前所站的地方。
只可惜,那位如今明显已经没有了自主神智的七鼎巫将,它手里所握着的那柄阔剑只有三尺二寸长。
就算整把剑劈入地下,也够不到于瞬息之间,便已经钻入地底之下五尺有余的陈长生,更何况它只是随手一剑斩了在地面上?
尽管地表被这一剑犁出了长长的沟壑,但剑气所及处,却最多只不过入地三寸有余。
棍与剑,终究还是棍要更长,攻击范围更广。
而陈长生,则是一个很擅长把握机会,尤其是擅长在与人交手之时,准确把握到敌人所露出的破绽。
所以,他这一棍,准确无误的自地底钻出,又凶又狠的重重戳在了那位七鼎巫将膝盖以上的腿间要害处。
毕竟是男人身上的象征部位,只是用力捏一下都会疼得要命,若是一旦受到重击,那种痛……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虽然这位七鼎巫将明显已经失去了神智,但变成了这么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却并不代表着,它已经完全没有了痛觉。
之所以会用一气呵成来形容陈长生的这一棍,完全是因为,当一棍从地底之下戳中了敌人的在害,在对方不由自主弯下腰的时候,他整个人便已然从地底窜出,反手一棍自下而上,便直接将这不人不鬼的怪物给一棍砸飞出去。
但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恰恰就在他打算乘胜追击的同时,他的耳中,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一声叹息自头顶上空传来。
“这件事不是你该接触的,住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