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屋子人全都傻眼了。
祝御的喉结咕噜咕噜滚动,白酒下肚的声音咕咚咕咚响起,他居然还俏皮的跟众人眨了眨眼!
侯义飞颤声道:“哥们……你不是在强撑着装吧?如果不行,就快点停下来,咱不喝了还不行吗?”
唐君琢也没江雪婍那么多想法,跟着柔声道:“祝大哥,你别逞强,咱们好好吃菜吃肉,不喝酒了好吧?”
转眼之间,一瓶白酒被祝御吹了个底朝天,他放下酒瓶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摆手道:“那怎么行?接着来!”
江雪婍亲眼看到这一瓶白酒被他倒进肚里,期间可没什么“猫腻”,再也忍耐不住,伸手来夺:“祝御,别耍疯了,算你赢了……我们不喝酒成了吧?”
祝御哪容她碰到,轻飘飘的向后一撤,拧开了另一瓶白酒,嘿嘿笑道:“别抢别抢,我还没解渴呢。”一仰脖咕咚咕咚又开始牛饮,嘴边酒汁溅洒,像极了电视剧里梁山好汉豪气干云的饮酒片段。
唐君琢越看越害怕,勉强起身,摇摇晃晃去了卫生间,很快取回一个大号的洗脸盘摆在了地下。
侯义飞愕然道:“你这是干什么?”
唐君琢怯声道:“他这种喝法就是玩命,咱们一会得帮他全吐出来。”
侯义飞喝酒向来量大如牛,祝御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下却对唐君琢的意见深信不疑,点头道:“没错,一会我按住他脖子,你们两个帮忙,得把酒都给他空出来。”
说话间祝御已经喝光了第二瓶,哈哈大笑:“你们都是瞎操心,谁说我要吐了?”斜眼看到桌上还有小半瓶之前开启的白酒,一把捞在手里:“今天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是白酒就全部清光!”
这下三人再也忍耐不住,纷纷起身来夺。侯义飞粗声道:“你小子不要命了么,哪有这样喝法的?”奋力扣住祝御的双手。两人身材都是人高马大,很快纠缠在一起,撞倒了椅子又险些把餐桌掀翻。
祝御哈哈大笑,既不怕自己喝多,对侯义飞小小的力道也丝毫无视,假意翻起“朦胧”的醉眼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答应了江警官喝光所有的白酒,那就必须说到做到,你们别来拦着!”
他倒觉得这种“装模作样”很有趣,有心想继续下去,好好吓唬吓唬这三个人。却不料突然之间脚底发软,噗通一声跌倒在地,跟着眼前发黑金星乱冒,只觉得无限醉意袭来,马上便欲昏厥过去!
这一惊非同小可,祝御既诧异又惊骇:自己明明有千杯不醉的酒量,怎么突然间“失灵”了?
他面红耳赤,来不及再想下去,胃中早已翻江倒海,先前喝下去的白酒好像失去了禁锢,开始兴风作浪。猛地侧头张嘴,嗷的一声低吼,一股“酒箭”喷射而出,吐的满地满身,狼狈不已。
祝御脑袋昏沉沉的,又感觉随时要炸开来,勉强想抬起手说话,却发现意识根本支配不动身体和语言神经,耳边传来江雪婍和唐君琢的惊呼,纷纷跑过来搀扶,侯义飞怒道:“看你还逞强不!早就劝你别耍彪,这下自作自受吧!”
祝御无暇理会,接连大吐特吐,险些把肠子都吐出来。最后听到江雪婍一句话“吐得差不多了”,头一歪直接昏死了过去。
……
朦朦胧胧中,祝御似乎做了个梦。
梦里,一具丝滑、丰腴的女性彤体,完完全全钻进了他的怀抱,轻声的呓语,芬芳的体香,令人神魂颠倒,如醉如痴。
祝御的手在她缎子般柔顺的皮肤上掠过,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细腻,渐渐的失去理智,意乱情迷。
他记得自己喝多了,身体对酒精的免疫能力“失效”了,后来还吐的一塌糊涂。
不过那都过去了,现在身处如此美妙温情的梦境里,非要逼着自己醒来,岂不是很煞风景的一件事?
不如沉迷,不如归去,不如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春梦吧……
清晨六点,他在昏昏沉沉中醒来,像灌了铅的眼皮重俞千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卧室的天花板。
还好还好,喝多了也好,做春梦也罢,至少“丢人出丑”没越界到外面,只要还在家中安全感便大增。
祝御还觉得四肢百骸也沉重无比,连一个小手指都懒得动弹。同时脑中仍嗡嗡鸣响,嗓子眼干渴冒烟。
他试探着想挪动下身体,猛的发觉肩窝和右臂里真有一个人压在上面!
这把他吓得头皮发炸,急切间侧头看去,怀中一人肌肤胜雪、面若桃花,正是酣睡未醒的江雪婍!